是出了口恶气,一甩袖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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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沛醒来时已近正午,一睁眼只见义弟郭满正坐在一旁像个孩子一样抹眼泪,顿时又想起父丧之事,心头一恸,禁不住猛烈咳嗽起来。
郭满连忙上前为哥哥拍背,半晌,詹沛才缓过来些,清了清喉咙问道:“满,你也知晓了”
“周都统他们亲来迎那老杂碎去驿馆,没寒暄几句,那老杂碎就假装不经意说起父亲亡故之事,还故意装出一副很想不通你为何不回去奔丧的样子,声很大,就是想叫弟兄们都听见,认你是不孝之人……我后来跟弟兄们解释了,说咱们是压根没得着信。对了,他说爹的死因是下人认错了药材,以毒物泡酒,爹服用后中毒而亡,我看周都统听后脸色有些古怪。”
“真是一团乱麻,可恨我从来不病,偏偏这时候病。”詹沛支撑着起勉强起身。他对虚名一向看淡,此刻只恨自己病的不是时候。
“哥,你先别慌着回去,等身子好起来再说吧,我替你回去给父亲上香磕头,告诉他你的苦处……”
“不,我得回……”
郭满再次出言相劝,詹沛只摆摆手,闭目断断续续道:“别劝了,我……主意已定,就算周都统对我更……总之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爹亡故,家里也不……不给来个信,我想个中恐有些蹊跷……怕是跟那件事有关。你就别回去了,还不知有没有危险。”
“我一定要回去!我也是爹的儿子。”郭满说着流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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