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日我便命人送你一观。”
宿衣拱手道谢,转身离开,只字未提云觞琴之事。
栗梨见外人走开,国师大人谈完了事情,便又跑了回来。
“国师大人要不要用膳您已经在这里待了一天一夜了,难道不饿吗”栗梨疑惑的睁大了眼,担忧的开口问道。
凤兮疑摆手,掠了一眼湖水,回眸言道:“不用了,我们走吧。”
栗梨点了点头,跟在他的身后,亦步亦趋。
……
禹州勰城,一家门面破旧的赌坊,里边鱼龙混杂,叫喊声一片,二楼却清清冷冷,不闻人声。
街巷上一条人影飞掠,袖底一只袖箭射出,带着一个布包穿破窗纸,正正落在赌坊二楼之中。
“谁”
数条影子飞出,四下寻人不见,眼见街道上只有巡回士兵接近,这些人便又退了回去。
“里边是什么”
一人犹豫片刻,手中刀尖一挑,刺破布包,里边的东西飞起落下。
“令牌”那人瞳孔放大,匆忙上前捡起了地上东西,“还有一张信纸。”
“这是上主不久前自隐凰城派出那队人携带的令牌,上边还有血迹。”
另外几人闻言眸中一冷,心底大惊,不久前派出的那队人不是由三公子领着去寻五公子了吗这令牌向来不离活人之身,难不成是出了什么意外。
“快看看纸上写的什么”一人急急喊道。
“身名不正,窃位难稳,杀人者人恒杀之。”
众人面色一白,面上一阵冷汗,不寒而栗。
这是上主的忌讳,这城主之位如何得来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只是知道又能如何,成王败寇向来如此,良禽择木而栖也是常情,只要能保命,谁在乎头顶上坐着的是谁
但没想到事情已经过去了七年,竟然又被人堂而皇之的翻出,提到明面上来,难不成这天要变
“怎么办报还是不报”念字人皇皇然,六神无主。
“当然要报上去,死了这么多人,我们怎么瞒得下来到时若被株连,岂非得不偿失。”最先开口那人沉声言道,眉宇之间尽是愁色与冷戾。
“那三公子呢总不会也被五公子带人杀了吧,这可并非小事,动辄便要掉脑袋的。”一人问道。
众人心思更是沉入谷底,静默半晌,谁也不敢想象后果。
“无论如何,都要先将这些东西呈上去,至于三公子,我们且先派人暗中查找,没有城主命令,谁都不可轻举妄动。”
众人点头认同,即刻便吩咐了人快马加鞭赶往隐凰城,将这些东西呈上。
“三公子若是当真死在了外边,怕是隐凰城又要大乱一场了,剩下的两位公子常年争斗,谁也不肯服谁,也是这些年还有三公子在中间把持着,两位公子皆不愿让对方占到便宜,这才没乱起来,如今隐凰城若当真只剩下这两位公子,只怕又是一场七年前那般的血雨腥风。”
这一方暗部里的小小风云,已在预兆着杀戮的开始,众人眼见送信之人离去,心底各自算盘打个不停,想要安身立命,势必要选对主人。
可如今的局势,当真是胜负难料,更何况五公子反叛,来势汹汹,若是隐凰城此刻内斗,谁有敢保证能万无一失呢
楼中人心诡谲,表面的安静,实则波涛暗涌。
屋檐上,一抹暗影功成身退,趁着时机,悄无声息离去。
……
“主人。”
阿雀策马追上前来,侧眸禀报了事情经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