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所见,将军亲自监督,小的可不敢做手脚,私符是在夫人嫁衣中所寻到,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吧就算小的偏袒将军,证据摆在眼前,咱们也不能不认呀……”那将领挑眉,故意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余莫卿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早被粗鲁扔在地上的嫁衣,眼神复杂。她猜的不错,果然宫里带出来的东西就是不干净,她那夜急于去容雍宫查探,竟也忘了查看与自己贴得最密切的东西,果然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连她自己都疏忽了这一层,根本就想不到嫁衣里也能暗藏玄机,再说她昨夜一会儿忙着怎么诱惑永夜,一会儿又急着抓人,又何曾关心过这件不禁束缚身子又令她毫无意义的嫁衣
倒没想到这给了惠妃可趁之机,竟一举利用起来,完全是将她给吃得死死。
再一想,当日只有香叶抢着将嫁衣送来给她试穿,而后又百般徘徊在她身边,虽表面对她很是关怀,但仔细想,那关怀之中分明不是发自内心,而是一种为了应付主人故意为之。种种迹象表面,看来应该就是香叶奉惠妃之命陷害她了,否则她也找不到再能陷害到她身上来的了,毕竟这几日除了香叶,又有谁还能靠近她身边
“不过是一张私符,即便是从宫里带了出来,又如何和城内的骚乱混做一谈昨日为将军府派出的行队亲自接人,怎么就没有发现新娘子离开的迹象当时城内怎么没有发生混乱再说当夜是本将军亲自在当中,也未曾见过夫人离开,大人又如何判断城内驿站和军火交易走水必与内子有关”傅子文皱眉,他的脑子终于在线了一次,转念一想便找到了疑点,随即反驳了起来,“再者,内子圣赐公主之礼下嫁,前几日均在宫中,连嫁衣也是宫中所备,怎么就不排除宫中之人陷害大人的结论未免偏颇,本将军头等不同意……”
自然,傅子文能看出来的疑点,余莫卿又如何不知
只是她也同样知晓,是她提前得到消息,于大婚之日派人在城内制作混乱,引起百姓注意,让惠妃派来的人混入婚行中一路进府,好一网打尽。也同样是她,派连硕指挥,带领永平门门徒在夜里提前与惠妃的人交火,轮班换下城内所有驿站、粮仓及军火贩点的人马,以烟火为信号,行动成功便引燃信号让余莫卿知晓。而后再回府中协助余莫卿专心捉拿府内埋伏之人。所以不管有没有这道私符,城内如今也都是余莫卿的人手,坐拥国都城内的布防,她为的是防范惠妃起兵,而又有谁会猜测她藏有私心这一点并不得而知。
只是令余莫卿没有想到,昨夜魏承德进府根本就是个幌子,他送往书房里的栽赃之物兴许只是一部分,而这道私符原来才是惠妃最大的手笔。
可惠妃又是如何猜到,余莫卿不仅会提前在魏承德身上下功夫,将精力全部都放在了城内的反捕中,而正巧又是永夜担心余莫卿,早已派人将宫里随行出来的人全部换成了她自己人,更何况那香叶,早不知道和宫里的人被捆在哪一处等着处置。
如果现在暴露香叶的消息,那才是余莫卿自投罗网。就算这私符不是余莫卿所拿,而城内人手调换是真,昨日骚乱也是真,一切的证据都会指向余莫卿,宫内又该如何猜测谁人还会相信她只是为了提前防范惠妃谋逆,却自己抢先下了手竟胆大到私自调换国都中的公职人员
结果显而易见,但凭余莫卿如何解释,恐怕也是百口莫辩。
“将军不信爷没关系,但夫人今日是逃不了的,还请将军谅解。”那将领见傅子文反驳,却也没有仔细辩解,只是带着些许嘲讽。
余莫卿收了思绪,神色未变,淡淡开口,“大人所言,便是妾身偷盗私符了”
“想来刚才小的解释得还算清楚,这私符是在夫人嫁衣上所携,难道夫人有所辩解”那将领轻笑,又故作礼貌的鞠了一躬,“就算是夫人无心,也请夫人与我等走一趟了,待等上头审问过了,再做打算吧……”
“若当真妾身是被人所害呢”余莫卿轻轻撩了一缕垂在自己肩上的碎发,语气很是不经意,仿佛她并不在意此事一般,身子也没有要和这群人离开的意思。
“这……夫人难道心中是有其他的嫌疑人”那将领挑眉,满眼戏谑之色,仿佛是知晓余莫卿根本不会说出人来。
余莫卿捏了捏手心,心中冷笑,的确,就算她心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