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莫卿心中咯噔一跳,躲在傅子文背后的眼神有些阴沉。
怎么会这样
当初邢天耀给的消息和后来连硕核对的消息并没有偏差,按邢天耀所说,惠妃对余莫卿已经恨之入骨,不掀了余莫卿的老底,不陷害她到底,决不罢休。
惠妃早已做好万全之策,本就是想趁余莫卿大婚之日,动用自己的兵力换下城内所有驿站、军火库和粮仓的人手,借此操控国都除却皇城以外所有的势力。而与此同时,她会增派一队人手混入婚行队伍,借此混入将军府确保打消将军府所有人的警惕,再在府内等着与夜袭之人交接。待连夜偷袭,将谋逆之证藏于将军府,随后便会在宫里制造谣言,借此让圣武帝下旨搜查将军府直至搜出证据,并将城内骚乱一事全部推给余莫卿,坐实余莫卿成立乱党有谋逆之心的罪名,再借由丁大之口指证余莫卿三年前私逃之罪,将太子之前的罪名全部推到她头上,让她永无翻身之日。
可是昨夜魏承德已经被俘,惠妃理应收到消息不是怎敢这般轻率派人前来问罪再说书房的证据早就被她移空了,只等她进宫面见圣上,将人证物证一并上交,如今惠妃再派人来,又能查到什么还这般信誓旦旦的模样,其背后定不简单。
余莫卿面色警惕,不禁捏了捏傅子文的手臂,示意他快点与他们交涉。
即便余莫卿不说,傅子文也知道,自己好歹是带兵千里的将军,不说朝堂之人都给他三分面子,他偌大将军府岂容这等小人说闯就闯
“哦大人的意思,我将军府里出了乱贼”傅子文面色清冷,冷酷问道。
“将军言重了,小的可这么说呀……宫里也没有细说,只让咱们奉命办事,例行检查罢了……”那将领轻笑,一脸肆无忌惮。
“呵,例行检查”傅子文冷笑,“那大人面子可就大了,既没有宫中明令,也没有登门礼行,如此无礼擅闯本将军夫人的新房,当真不把本将军放在眼里”
那将领倒没有羞愧之色,只是哑然之余挑了挑眉,似有欲言又止的模样。
“再说,你眼前之人是才上任的暗阁之主,你不过宫中区区护卫,竟如此不敬该当何罪!”傅子文厉声问道。
那将领虽听了傅子文严声呵斥,脸上的表情却依旧吊儿郎当,看了傅子文一眼,又看向余莫卿这边,“若说擅闯将军府,确实是小的等错了,毕竟将军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等鼠辈怎敢叨扰只不过,若这逆贼当真在此,将军可就是偏袒错人咯……若他日上面责怪下来,可末要怪小的今日没好好提醒呀……”
房内站在一旁的几个下人听到此话,立马倒抽了口凉气,心想这宫中的人怎么这般肆无忌惮说话如此放肆,竟真不把余莫卿放在眼里,更何况这将军府和将军也成了一旁的陪衬,硬生生被贬损了一番。
“你什么意思”傅子文眼色更沉,一副忍无可忍准备动手的样子。
“大人的意思,今日若不搜到这逆贼,大人是决不罢休了”余莫卿终于从傅子文身后探出了脑袋,冷眸微凝,毫无畏惧地看向那将领。
那将领对于余莫卿面色的变化倒没有出乎意料,仿佛是知晓她本性就这般似的,终于满意地勾了勾嘴角,“只要将军肯许,小的自当竭力搜查咯……”
嘲讽的语气异常明显,生怕别人听不出他的傲慢无礼,偏偏又是实打实的生硬,令人无法抗拒。
余莫卿已经知道,这将领的目的莫不是想搜查出府里对余莫卿不利的证据罢了。只是书房的证据她确定已在连硕手中不假,她自己的人她不会怀疑,那么接下来这惠妃又想耍什么花招少了一个魏承德,她又如何再陷害自己
“呵,既没有搜查令,将军府岂容尔等放肆”傅子文拿出主人的威慑力,毫不留情的回绝了那人。
“哦将军怎知小的没带着搜查令呢”那将领嗤笑。
余莫卿抬眸,暗想此人反将一军的能力倒是不小,倒像是惠妃培养出来的丧家犬。奈何她余莫卿也不是什么大度的人。惠妃想查就查好了,左右她手里证据不少,大不了捅个鱼死网破。
“你……”傅子文确实被激得不轻,刚准备动怒,手臂却被拉住了。
“大人说笑了。”余莫卿脸上突然泛起了柔光,丝毫没受刚才的惊吓所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