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暝澈索性将小林推到一旁,理了理衣袖,漫不经心道:“你带过来,不就是想亲手交给他;本王成全了你的心愿,又有何不妥”又吹响暗哨,几个影卫翻飞而至,他拉起画烛道,“热闹已然凑完,王妃也如愿见到了自己的意中人,那我们……回去吧。”
“那容子夜现在在哪儿”不等画烛反应,小林忙问道。
“本王怎么知道”他冷哼一声,便不问小林,直接携着画烛上了不知暗卫从何处拉来的马车。
“陛下此行究竟何意”画烛追问,“若不是恰巧东芜那人绑架付小林,我们顺道凑了个热闹,不然此行压根一点用处都没有,陛下究竟为何要来这狩猎场”
南暝澈沉默不语,良久,他岔开话题:“你就不好奇你子夜哥哥的身份”
画烛忙道:“好奇好奇!”
“他呀,是神女容星愿之子,也是……”他眸色渐深,“杀害西城主的真凶裴渊的亲生骨肉。”
画烛面色一白。
南暝澈撩开车帘,像是无比眷恋般回望远去的景象,低声道:“所以画烛,忘了吧,祈愿永生永世再也不和他相见,从今往后再也不踏足他的领域,忘了吧……”
伏音沿路返回,只见着阿蒙沙和拓木哲,没能瞧见容子夜,见他俩重归于好,她便没再多问,只沿着土路自西向东寻觅子夜。
夕阳残照下,山花烂漫,没过多久,她在杂草丛生的溶洞角落中找到了他。
“子夜,你躲在这里干嘛”
他坐在一处,正在擦拭被尘土染脏的剑,手边有皱褶的信笺,闻声怔忪间也只是朝伏音看了一眼,又垂眸继续他的动作,淡淡道:“我看阿蒙沙跟拓木哲已解开矛盾,就先行离开,来到这里借溶洞里溢出的水擦剑。”
“他俩矛盾怎么解开的之前不还因为文竹的事兵戈相见吗”伏音好奇,“还有,文竹真是阿蒙沙毒死的吗,这拓木哲怎么说变就变啊”
“大概是知道了文竹以前动机不纯,拓木哲就对她的死不那么执着了吧。”容玦含糊道,“具体原因我当时没留意也不清楚……”
“哦。”伏音悻悻然应了一声,“那现在”
“现在离狩猎结束还有很久,我在这儿坐会儿再走。”
因赤凌之事,她怀揣心事,丝毫没有留意暗淡日光下容玦难辨的神色。
“嗯,那我陪你。”她走近,倚着石壁乖巧地坐在他身侧,侧目认真欣赏他试剑的模样。
啧啧,不得不说,她的眼光的确不错,这简单的擦拭动作一经子夜演绎就如画般赏心悦目,让人不忍移目。
她痴痴看了他许久,见他将手中灵缺擦了又擦,丝毫没有停手开口的意思,不免诧异,问他:“这‘灵缺’沾染上不干净的邪祟了吗,为什么你要一直擦难道因为我法术不高看不见”
容玦手下一顿:“抱歉,走神了。”
伏音觉得他有点怪,见日光斜照下他的肤色有些苍白,用手摸下他额头,另一只手又摸了下自己的,眉头拧作一团:“奇怪,不烧啊……”她反复摸索几次,皆无异样,最后一次却被容玦抓住。
“无碍。”他淡淡回应一句,即刻松开伏音的手腕。
尽管接触时间不长,她还是能感到他手心溢出的汗,以及比往日都要加重的力道,让她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