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刘策说出这番言语,不止是赵云,身旁的太史慈,面色尽是有了明显变化,太史慈与赵云对视片刻,又望着刘策,终究没有说出什么。
赵云眉色不展,将视线凝望着脚下,随即看着正在吃食的百多羌人,不再犹豫,缓缓摇了摇头,口中道:“我以为不可,那边草原上,视野开阔,如今天色大亮,没有遮掩,极远处便能看到,这营盘被袭了一次,里内火光连营,乌桓士卒多有逃窜,人畜奔走,我们战马也会惧怕火光,入不了行营,方才,这营内主将,行事果断,若是被看到,以逸待劳之下,讨不到什么好处,反而会有极大可能伤损。”
此时,赵云如此说,已经表明了心意,刘策将目色望着太史慈,太史慈亦是轻轻颔首,口中却是不语。
大抵是太史慈也不赞同刘策提议。
刘策眼中的精光没了许多,激荡心思兴致陡然间熄灭了下来。
从知晓零难做为的那时刻起,刘策是想杀了零难。
便在此时,赵云一手抓着刘策手臂,手间紧了些,定然说道:“我今日前来,也是为零难来到山侧,尚未定居便开始滋扰上谷郡,百姓受其祸害,耽搁了春耕,这一年,又会无粮,此人心性戾气,行事暴虐,若是等他站稳了脚跟,必图谋上谷郡,上谷郡不如燕国,在居庸关之外,无险可依,无力抵抗。”
刘策以为赵云为拒绝了自己提议,为自己劝慰,勉励笑道:“我也知道,再袭过于凶险,只是,今日放过了他,心中觉得不甘,那些被屠戮的小部落,依附幽州而活,我私心觉得,不能让他多活几日,嗯,子龙说的极对,是我没有顾忌周全。”
太史慈一直面色沉着,看过刘策与赵云言语,却是靠前了一步。
“子龙,我觉得今日时机,以后怕是再难寻的,仲业想杀了零难,我也不想此人活着,若是觉得领人突袭,太过于显目,你二人可愿意与我,只身再涉营军,取了零难性命!”
赵云有些愕然的看着太史慈,全然不似再妄为,觉得以往太史慈最过于谨慎,怎会今日提出这等凶险议计。
余光看到刘策多有些激动,两道目光集在自己身上,赵云再无犹豫,点头示以应过,道:“既然子义与仲业你们相邀,这等幸事,我怎能不一同前往。”
刘策浑然没有想到,赵云拒绝了突袭的方案,竟然同意了更凶险的议计,更为主要的,是一向沉稳谨慎的太史慈提出的,依仗个人武艺,直取零难性命。
细想一下,人数多了,凭着骑兵的冲击力,可以横冲直撞,若是被围困,便绝难突出重围,刘策之所以离阎柔等人远些,赵云只身在羌人后阻拦追兵,根源也是不想己身的气象威势,与同伴起了冲突。
与赵云,太史慈同行,三人武艺,都入了化境,单论冲击之力,实则不逊于骑兵蓄势,便是再入零难营中,只怕也是无人能挡。
想通了这个关节,三人扒着矮坡,朝着前方看去,视野尽头,斑斑点点,有许多移动的人形,其中有逃窜的乌桓士卒,也有被零难捉来的胡人俘虏,骑兵走卒散乱奔走,根本分辨不出身份。
刘策目力最好,以观气技艺看过零难军营,见到浓重的颜色居于北方,想起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