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与赵云最熟络,驱着马迎了上去,伸出手臂和赵云互击了下,爽朗笑道:“前时一别,还以为要数月才能再重逢,没想到在此地见到子龙。”
此刻,脱离了零难军营,已经没有了什么危机,方才赵云身上杀气腾腾的威势散了去,又恢复了文儒俊秀模样,若不是浑身沾染了血迹,浑然看不出赵云在军营中所向披靡,无人可挡的奋威。
赵云缓步行进,颜面上风轻云淡,又带着些许腼腆,亦是笑道:“我也是没有想到,杀入了军中,竟然看到子义,以往时候,便觉得与子义同进无间,今日没有约定,想到了一处,真是幸事。”
“哈哈。”
太史慈一手指着刘策,两眼做出示意,口中叹道:“做出这等决议,也是昨夜才临时起意想到,仲业与我说起这事,我犹豫了许久,以为一行三百人,着实太过于冒险,子龙只带着一百人,就敢做出同样举动,真是好胆量,嘿,我这性子,比你们二人,过于守成了。”
这一旁,羌人们见到赵云归来,依旧立着不动,刘策眼角看过这些羌人,除了郑重,似乎根本没有觉得赵云会遇到什么阻碍,一定能安然归来。
赵云与太史慈已经走的离刘策近了,言语声音没有刻意压低,众人都听得分明。
其实当日,刘策说出了想法,心中是有许多犹豫的,毕竟,对于这些人,刘策完全不信任,只不过,零难派出了许多部众去掠夺小部落,兵力分散,部落中既然派出了人跟随阎柔前来,戍军讯息怎么也隐瞒不住,倘若是没有使出些手段,刘策既掌控了戍军,也难以在部落中竖立什么威望。
最主要的,刘策不能容忍零难,在汉地的境遇,目中无人的欺凌部落,置汉地无物,许多年前,汉西域都护府副校尉陈汤因郅支单于和汉朝廷做难,陈汤力持己见,将郅支单于,说出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与戏忠商议的远景,幽州可谓是根基地,敢来挑衅者,必然要强势回击。
正是有太史慈表明,会跟随刘策同往,为刘策助力,刘策才多了五层胜算,太史慈与赵云说的,实则是谦逊的姿态。
刘策没有下马谢鞍,隔空向着赵云拱手道:“久闻子龙武艺无双,今日见到,果是不凡。”
赵云立时应道:“燕国的诸事,我也听子义说过,去过两次,没有见到仲业当面,甚是遗憾,今日,倒是惊喜。”
“哎!你二人,怎会如此虚套,来来来,快下了马,歇息片刻,既然碰到了,以后总是有许多时候,该讨教的讨教,该切磋的切磋,哈哈。”
一旁的太史慈,当先跳下了马儿,左手拍着马儿,放开了缰绳,任由马儿吃些露出青叶的嫩草,抚了抚酸涩手臂,又拍打着腿侧,舒缓筋骨皮肉。
毕竟,长途奔袭,最考究耐力,经历了战事,哪有不疲劳的道理。
赵云翻身下马,先是朝着羌人颔首,口中令道:“都休息一下吧。”
得了赵云的口令,羌人们才齐整的落鞍下马,动作极是齐整,比起阎柔哪些口中呼喊调笑的胡人骑卒,不可同事而语。
阎柔等人,早就下马歇息了,更有甚者躺在地上,摸着水囊喝几口水,掏出昨日剩下的风干骨肉,咬着吃上几口,十足的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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