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上月余,刘策与麾下跟随朱灵,平叛不服之众人,每战必胜,有损耗直接从俘虏中补充,而一同随刘策来的乡人,死去三个。
刘策让人裹了他们骨灰,遣人送往落山屯与小杨村,只是刘策心中,再无开始那般焦虑和不安,对于这类生死,也已经看淡。
刘冲与文丑关系更进一步,刘冲自文丑处,学得了诸多技巧,甚至文丑欣喜之下,送给刘冲一把锋利刚斧,这原本是文丑颇为喜欢的武器,刘冲地位不如文丑,得不到袁绍封赏,又没有趁手兵刃,索性送予了刘冲。
这一日,刘策收了训练,已经守在一旁的传令兵禀报,道:“报,朱灵将军前来,见到骑长在训练,已经等了一个时辰。”
刘策嘱咐刘冲,让刘冲安排后续事宜,来不及更换衣物,便大步走向营帐。
进入袁绍军中,兵士在刘策的督促下,已经少了诸多不好习气,刘策也立下了自家军规,其中一条,便是训练之间,除却军令,旁人一概不见。
刘策掀开营帐,见到朱灵一身轻装,正在营中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摆的粗略地形图,这非是画出来的线条,而是刘策用泥土砂石以不同地形不同高度,铺开的真实概况,跟随朱灵剿匪征战之时,刘策记下沿途标识,回到军中,凭借记忆,把它们还原,虽然与真实地形有很大偏差,比起那些粗略的线条,已是天壤之别,一州一县一城池,哪怕是常年生活在其中的本地人,对于周边环境,也只是了解大概,有时候还会淡忘一些环境,刘策这般标记,是为记载真实,即便是不了解地形的主将,也可很精准的判断形势。
刘策此缩小版的冀州,只囊括了一小部分,大部分冀州的领域,刘策尚未涉足,因此没有记载。
朱灵见到刘策进来,面色肃然道:“我一直觉得刘策你统军有方,技艺惊人,今日见到军中布置,才知道我还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刘策解下训练装束,依次挂在营帐一偶,道:“朱将军过誉,这段时间听从将军教诲,策感悟颇深,我与兄长刘冲以及同伴,皆很感谢将军,训练之中要一心一意,怕军士心有杂念,这才立下如此军规,将军来见,可直接让传令兵通告即可,让朱将军等候良久,策心中有愧。”
朱灵摆摆手,道:“军中原本就该如此,况且,若有军规,我不去遵守,一军之首便如此,谈何能让下属信服,刘策,实不相瞒,此次我来,乃是有一急事,想请你助我。”
刘策拉过两张座椅,一张自坐,指着另一张道:“朱将军莫要着急,还请细细讲来,看看策是否能够帮得上你。”
朱灵坐下,面有优色,道:“刘策,你可知幽州公孙瓒发兵冀州,袁公一方拖延,一方调遣物质备战。”
刘策点头,道:“袁公雄才大略,以一城一池拖延公孙瓒,此乃良谋,如今已经入秋,恐怕起兵事,要等来年才可。”
朱灵叹了口气,接着道:“公孙瓒入冀州,多数城池望风披靡举城投降,我乃冀州清河国人,前几日,军中细作来报,守备季雍已然献了城池,清河乃是我故居,我已请命于袁公,收复清河,只是袁公一心备战,军士大都用于防御公孙瓒部,实无更多将士与我平叛,公孙瓒又派遣麾下精兵卫清河,听闻幽州兵士与外族作战,悍勇持强,排兵布阵之事,我自不惧,只是公孙瓒此次领军大将是严纲,黄巾贼乱时,我曾与严纲有过往来,严纲其人不善良谋,技艺十分惊人,麾下骑兵如臂挥指,可谓是公孙瓒军白马从义之下另一精兵,骑兵速来主奔袭,破阵冲围无往不利,守城防备,则无甚大用,我不惧贼兵,只怕那严纲搦战,当年之时,我不是严纲敌手,后严纲跟随公孙瓒在幽州游击,武艺或更上一层,我知道兄弟与刘冲武艺只在颜良文丑两位将军之下,必然胜过严纲,且严纲麾下骑兵精锐,战场之上,若是被骑兵突袭,我必大败,军中有克制骑兵之师,然已调御公孙瓒,不能予我破阵,我观你训练在于应对骑兵,可为一奇兵,想请兄弟与我一同前往,助我克清河。”
刘策听闻,沉默片刻,皱起眉头道:“为兵者,食人俸禄,当以命相搏,然,若是此次敌人是步战,策必全力以赴,不敢推脱,朱将军,我麾下儿郎只训练月余,未曾对上真正骑兵,你比我更知兵事,兵种相克,我即便五百众前去,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