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策,我和兄长刘冲素来久仰‘飞燕’大名,那白虎是我兄长所擒,不知是将军所要,如此,我兄弟自当立刻奉上。”
刘策侧身对刘冲道:“想来兄长所擒获白虎是‘飞燕’将军驱逐而来,兄长这番叫人取来还与将军可好。”
听闻张燕自报家门,即使在远处,刘冲也已感应到张燕身上气势,一方面黑山贼众多,二来此刻张燕共四五十骑,自己村落正面交锋绝抵挡不住,刘冲实不想与这帮黑山贼有冲突,若是被惦记上,实在是一桩大大祸事,听到刘策答问,刘冲向村中喊几声,不多时,一个青年捧着一张白虎皮飞快走了过来。
刘策接过虎皮,纵马奔走到张燕处阵前,用力抛将过去,道:“我兄长对于剥皮向来娴熟,这虎皮怕是不会有丝毫瑕疵,正好还与将军。”
距离张燕几步处,刘策这才看清张燕的身形相貌。
张燕身高不如刘策,却生的敦实,臂长而虬结,手掌粗糙,左手和右手虎口老茧厚实,一看便知惯使大刀,与之相比,张燕相貌倒是平常,方寸间但有沧桑,与平常所见村民无异,不经意间身上散发出无形煞气,又让这位貌不惊人的黄巾头领有敬而远之的念头。
张燕抓起白虎皮,迎风而展,看到虎皮没有任何破损,割口处也极为平滑,笑道:“我在山中发现这只白虎,为了不伤虎皮,围捕不到,致使最终丢了踪迹,不料被刘兄弟所捕,这虎皮没有任何伤口,真是了得,不知这位兄弟如何做到”
“我与这头畜生追逐厮打一个时辰,只用拳脚击打它腹部头部,所得皮子才会无损,我们猎杀野兽,都是用此法保得皮子完整。”刘冲见刘策立马到张燕旁,一边时时警惕,一边看着手中俘虏,余光也关注着刘策与张燕。
张燕迥然,抱拳道:“好汉子,若我不为山贼,必当邀兄弟一同共谋大事,实不相瞒,这几日我行踪已经走漏,想是没有时间与兄弟把盏多日,此间我没有随身带些贵重之物,也罢,今日我欠兄弟一个人情,若他日我得官府爵位,兄弟尽可来找我,恰才张燕得罪之处,来日再见,必当赔罪。”
张燕既如此,那是要离开的意思了,刘策驱马到刘冲处,跳将下来,手挽缰绳,递到被自己所擒的黄巾骑士手中,道:“朋友,得罪了。”
“阁下好身手,在下技不如人,惭愧的紧。”黄巾骑兵接过缰绳,倒是颇为豁达。
张燕是豪爽之人,言尽于此,更无多言,妥善收起白虎皮,张燕回头拱手,带领一众黄巾飞驰而去。
直到卷尘散去,刘冲才长舒了一口气,道:“兄长,这就是那十万黑山黄巾贼的张燕,只是远远望去,我大腿几近哆嗦,心跳的碰碰作响。”
“兄长不必自谦,张燕常年在血战中厮杀,身上有些杀气,也是寻常,待到我等入军,过不了几年,以兄长身手,必然不会比张燕差。”
对于张燕追白虎而来的说辞,刘策不完全相信,之所以敢立于张燕身旁,身在马上,刘策马术精湛,不惧怕围攻。
传闻之中,张燕非善良之辈,时常纵容手下祸害乡里,黑山黄巾虽同属黑山,其中多有山头林立,白虎原有吉祥之意,意喻王者,若得虎皮,对于张燕声势大有好处,至于为何张燕一路追逐至此,刘策却不得而知了。
起先张燕或许有擒住二人逼迫拿出虎皮之心,后刘策展现出自身实力,言谈之间对张燕敬意,又对以雷霆手段擒拿的黄巾骑士未刁难,张燕颜面上好看,也就没有了发作的理由,言词间颇有结交之意,至此算是有了一面善缘。
刘策众人回到小杨村不久,又见到村前大路又一批马队疾驰而过,数量上赫然有数百骑,当先一骑手持旌旗,上书一‘严’字,骑兵队没有在小杨村停留,尾随着张燕行进方向前往。
“兄弟,这骑兵当真是威风。”刘冲咂咂嘴,忍不住叹息。
刘冲一日之间见到两队骑兵精锐,对于没有接触优良骑兵的刘冲来说,实属新奇。
刘策笑道:“时下若论骑兵,以并州凉州幽州骑兵为最,并州吕布有‘人中吕布,马中赤兔’的名号,麾下骑兵当世无敌,幽州公孙瓒有白马从义,却无良将为首,白白堕了幽州骑兵的威风,若日后有良机,组建一营骑兵,我与兄长一同,让世人见识我幽州骑兵英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