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无事,刘冲向刘策问起从军后琐事,颇有欣往之色,小黑面有不屑,兀自皱着眉头凝望远处,陡然视野尽头有了黑点,耳边隐隐传来震动,小黑俯下身,到刘策身旁,道:“策哥,又有骑兵快要来了。”
“哦。”刘策顺着小黑所指,目力不及,看的不分明,估摸着黄巾贼人数量,心中觉得不妥,当下拉了一把刘冲,正色道:“兄长,稍后倘若势不可挡,我们立即退入山中,山间战马无法行进,他们妄然追进,咱们可掩身将其围而斩杀,若贼子不追来,只有待他们离去,再作打算。”
“兄弟,一切听你的。”一旁的刘冲双眼灼灼盯着村口,手中拳头紧紧握起。
不多时,远来一阵尘埃卷起,当先一骑比之其它众骑高大,一看便知是良种马,马上骑者环着村口绕上半个圈回到黄巾众前,扯下缰绳,坐下战马人立而起,‘希聿聿’一声嘶鸣,当是威风凛凛。
头人望向村口,打量着村内已经做了防御的部署,盘旋一圈,高声道:“村中人速来回话。”
杨村内,一众人等警惕的望着黄巾头人一举一动。
以往时候,都是刘冲恃强而为,哪有被人堵在门口的道理,任其叫阵,气势上就要被压了一头,刘冲身形一动,道:“哼,待我去看这厮说些什么,兄弟,你且与我压阵。”
“我与兄长一同前去,对方皆是骑兵,若是步战,兄长比我强上太多,若是马战,劳烦兄长让与我。”
“这个…”刘冲知刘策精通马术,点头道:“该当如此。”
大凡厮杀,似这般叫阵,双方大抵是试探虚实,再行定夺是战还是合,不过是言谈交锋,极少有突放冷箭之类偷袭,即是敌方暗施冷箭,只要不行进太远,依靠手中简陋盾牌和地形,刘策也有把握安然返回。
二人走出村口,在一段距离内停下脚步。
黄巾头目看到刘策刘冲生的雄壮,又如此谨慎,不由得多打量了片刻。
一旁骑兵见到首领慎重模样,在头目面前耳语片刻,黄巾头目微微点头,而后骑兵策马走出队列,陡然发力,一骑急速而来。
见到黄巾骑兵手持长枪疾驰,刘策低声让刘冲闪开。
刘冲侧身滚落在一旁,站起身时,手中已经平端了一把弓弩。
黄巾骑兵见到刘冲避开,不以为意,眼见刘策还在原处,骑兵双腿控制坐骑,速度再升,上半身已经微微倾下,待到下一刻,就要以雷霆手段制服刘策,捉做俘虏。
单是骑术,这名黄巾骑兵在黄巾众已算佼佼者。
须臾之间,黄巾骑兵俯身待要抓住刘策,不欺刘策向前鱼跃一大步,落空的骑兵还保持着俯身状态,尚未收回,刘策伸手间抓住骑兵手臂,向一旁甩去,黄巾骑兵被刘策大力带动,从马身狼狈摔落,手臂,双股,脊背疼痛不止,正待起身,见到刘冲手中短弩正对着自身。
刘策击落黄巾骑兵后,紧着两步,抓住战马缰绳,稳稳落在战马上,顺势拉住战马打了个转,直面不远处黄巾众。
刘策与刘冲间配合极为娴熟,转瞬之间竟然没有半点失误,从移位到诱敌擒人夺马,一气呵成。
“好,娘的!好身手,我幽州男儿果然多豪杰。”
片刻间的交手,黄巾头目麾下被刘冲擒获,黄巾头目没有不喜,反而在战马上击掌,大声赞叹起来。
“过奖,侥幸而已。”这边刘策也拱手应道。
“兄弟好身手,怪不得能够擒得那只大虫,只是,我张燕追逐这白虎近半月,白虎皮毛于张燕有些用处,还请兄弟能割爱,若是有其它需求,兄弟,恩,但说无妨。”
听闻黄巾头人自称张燕,刘策心中不由的一凛,黑山黄巾号称十万众,张燕正是黑山黄巾十万众的头目.
张燕本名褚燕,原为黑山起义首领张牛角部将,张牛角卒,张燕为黑山军头领,因此也改为张姓。张燕身手矫捷,彪悍过人,又有“飞燕”绰号,张燕一众虽然是黑山贼,由于本身是穷苦出身,食不果腹,依性而为,黑山黄巾常结队掠夺周边村落,名声上颇为狼藉。汉室势微,有心讨伐,终究有心无力,张燕与幽州冀州乡绅土豪多有勾结,隐隐成就一番势力。
“原来是‘飞燕’将军,在下本地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