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孟宁昂想起上次见到纪洵美时的情景,不由心下一紧,所幸面上尚还撑得住,“她一介妇人,又身在后宅,如今形势不明,她惴惴不安,也是情理中事,周公子您堂堂男儿,万万别与她一小妇计较……”
周胤微意味深长地“哦”了一记,半开玩笑般道,“依孟大人这说法儿,我此生倒都不能与她计较了”
孟宁昂复垂下了眼,闭口不言。
周胤微似乎也没要他接话,他又专心致志地画了一会儿,将《锁谏图》作完,尔后抬起头,将手中的笔向孟宁昂递了过去。
孟宁昂见状就是一怔,刚要开口,就听周胤微微笑着道,“这纪氏女既惴惴不安,孟大人便在这画上署个名儿,安安她的心罢。”
孟宁昂顿了一顿,接过了笔,将几上的画缓缓地调转了过来,“周公子真是用心良苦。”
周胤微微笑道,“我不过是成人之美罢了,”他笑道,“孟大人不必谢我。”
孟宁昂在画的尾部寻了一处空白,小心翼翼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昔年阎立本侍唐太宗悔以丹青见知,”孟宁昂似玩笑般道,“如今,我也算步了他的后尘了!”
周胤微听了,却笑着摇了摇头,“孟大人谬赞了,阎立本‘六法皆备’,所绘之画栩栩如生,我虽临摹几许,但于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