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平康微笑道,“错了,”他说着,伸手拿过纪洵美手上的纸,重新放回了桌上,“是孟千驹。”
纪洵美一滞,随后笑了起来,“彭大人,您方才还说要作一首不用典的诗来给奴婢瞧呢。”
彭平康挑眉道,“此诗何处用典”
纪洵美笑道,“首联的‘仁者’二字,难道不是取了《左传》的掌故”
彭平康摇了摇头,微笑道,“此二字并未用典,若要勉强说有,亦不过是取自《论语》中‘仁者不忧’之句。”
纪洵美微笑道,“原来如此,”她似感叹般道,“是奴婢猜错了彭大人的意思了。”
彭平康看了她一眼,又偏过头去看诗,“我还以为,你既喜欢孟千驹,一见此诗便会先想到他。”
纪洵美微笑道,“孟抚台虽为‘仁者’,但与孔圣人所说的‘仁者不忧’依然相去甚远。”
彭平康问道,“那你说的‘仁者’,又是取自《左传》中的哪一桩典故呢”
纪洵美抬眼道,“柏举之战后,楚昭王弃都而逃,逃至郧国时,斗怀欲替父报仇而弑楚昭王,斗辛劝而阻之,随后又护昭王出逃至随国。”她顿了顿,道,“奴婢以为,斗辛的‘仁者’之辞蕴意深远,因此,奴婢见彭大人用‘仁者’二字,便即刻想到……”
彭平康笑着摆了摆手,“好,好,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