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敢杀了他们,你与外面的手下全都要为他们陪葬!”
一名身穿黑色兽甲的中年男子缓缓从庭院中走了出来,最惹人注意的是他左脸上有一条狰狞的伤疤,眼神阴翳站在何敛云尸体前,面如寒铁,继续冷声道:
“没想到有人花重金买下之人竟是一名初元境的修行者,倒有些意外,年级轻轻就入了修行者门槛。”
“但是,你今夜注定要死,谁也保不了你。”
就在那柄霸道至极的刀出现时,陈蔺芝猛得警觉,不得不放弃了杀人的机会,连忙往后退,望了眼死去的何敛云尸体,双目不由通红起来。
没想到这位平陵县的团练兵校尉还是死了,依旧死在了泰山寨的手中,也许死后也是一种解脱吧,每天与其活在痛苦与自责中,还不如趁早的结束,想来也是种解脱吧。
那名杀了何敛云的刀疤脸男子想来是泰山寨的大当家周雄了,陈蔺芝很快想到了此人的来历,果真是名修行者。
同样是修行者的陈蔺芝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杀伐之气极为血腥,让人宛若身临血海中,实在难受。
陈蔺芝依旧面无表情,他的内心充斥着无边的杀意,冷漠的神情下一言不发,眼神锐利至极,就像是草原天空上飞翔着的鹰,将身前的一切尽收眼底。
“死来!”
刀疤脸男子双手一抖,黑色兽甲顿时冷冽发光,一股磅礴的元力流转全身,不可一世的威压顿时间席卷了整个通州府,那柄霸道的刀重新回到他的手中。
无形的气浪自刀锋中袭来,如同奔流不息的江河,所到之处,结实紧密的庭院请示地板一块块掀起,悬空,碾碎,粉末。
威严窒息,霸道至极
这一刻陈蔺芝脸色终于动容了,瞳孔一缩,没想到周雄的修为竟然达到了无相境。
他死死握着手中的佩剑,率先冲了出去,凌厉的剑意与霸道的刀意轰然对撞,但他被这股势如破竹的一击压迫得一退再退,脚下的土地留下深深的脚印,直到被撞到通州府朱门之上,两扇巨门轰然倒地。
周雄趁势而追,持着那柄霸道的长刀睥睨而来,根本不给陈蔺芝有
任何喘息机会。
修行世界的真理一直是实力为尊,上千年的印证果然不假,无相境的实力摧拉枯朽般将陈蔺芝毫无悬念的击垮,只见他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轰塌了朱门才得以停下来。
陈蔺芝堪堪落地后,顾不得五脏六腑积涌而来的鲜血,眼看那周雄提到而至,致命的杀机呼啸儿至,猛得鲤鱼打挺起身,顾不得伤势,飞快往外跑去。
一路向外奔跑的陈蔺芝时不时回头望了眼在身后追着的周雄,心里着实讨厌这种在生死间徘徊的感觉。
当初在平阳密林间有个强大至极的剑山弃徒杨义青,如今在平陵县又多了位杀伐果决的泰山寨大当家周雄,只是陈蔺芝实力低下,他所遇到的修行者都拿着这个初元境的陈蔺芝当软柿子肆意揉捏。
上次有天策府的供奉钟离出手相救,这次又到了险象环生的地步,是否还有贵人相助
当他逃出通州府后,发现外面火光冲天,将这个黑色照的通亮,通州府大道上有着数不清的泰山寨流匪正涌进来,正与陈蔺芝的乙子营激烈地厮杀着。
奈何对方人多势众,乙子营的士兵被苦苦压缩在一角,拼了命地抵御着对方的进攻,好在大秦士兵训练有素,协同作防下,极大减少了伤亡。
“我说过,你们今夜都要死。”不知何时,周雄飘然落到陈蔺芝的面前。
陈蔺芝痛苦着捂着五脏六腑俱裂的胸膛跪地,眼神依旧锐利无比,对方即使是个无相境的修行者,也不肯服输,冷冷道:“我也说过,你们今夜都要死。”
“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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