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这一刻,随着泰山岭三当家廉成文的这声厉喝,站在庭院中身穿黑色甲胃,手提着钢刀的泰山寨精锐举起手中钢刀,大喊着从四面八方冲了过来。
“你们真该死!”
一直面如寒霜的陈蔺芝看着冲上来的敌人们说了这样一句话,然后缓缓伸手握住腰袢剑柄。
就在修长的手指与冰凉的剑柄相握的一瞬间,只见他身上那件黑色玄甲微微一振,天地间的元气仿佛融会贯通传遍全身,将这座杀意凛然的通州府照的透亮。
冷漠的陈蔺芝骤然变得杀意凛冽,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身周氤氲着狂暴的元力。
他不惜暴露自己是修行者的实力,因为他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
“这些人全都要死!”
今夜注定是一个杀人夜,为了被泰山寨枉杀的朝廷官员,为了被泰山寨枉杀的两千无辜团练兵,这些人不得不死。
陈蔺芝想让他们知道,大秦的王法不是他们所能践踏的,为了那些枉死之人,平陵县的黑夜注定将要迎来一番血雨腥风。
感觉到自己手下所有人都被陈蔺芝是个修行者所震慑住,三当家廉成文脸色倏然难看起来,死死瞪着陈蔺芝,恐惧的感觉很快被疯狂的杀意所占据,旋即声色俱厉嘶吼道:
“他也是人,又不是神仙,都给我上。”
面前的校尉是名世间少有的修行者,在这天下,修行者都是尊贵无比,受世人敬仰的存在,何曾有修行者会屈身去当名小小的校尉。
上天仿佛开了个不好笑的笑话,使得之前自信满满的廉成文面色不由难看起来,他怎么也没想到陈蔺芝竟然是世间少有的修行者。
这突入其来的惊变使得一项有把握的廉成文开始没了底气,修行者的惊变彻底冲垮了他的信心。
敌人被他是名强大的修行者所震慑住,所有人都在犹豫,但陈蔺芝没有。
只见他呛啷一声惊破整个通州府,那柄腰袢间的佩剑如蛟龙出鞘,外象缓慢实则迅捷刺向离他最近的那个人。
平直而刺的剑充斥着天地间元气狂暴猛烈,自漆黑的夜空发出耀眼的光芒,而就在剑身穿过那名泰山寨精锐的胸膛上时,那股力量被彻底激发出来,强烈的元力冲击波掀翻了站在身后的泰山寨精锐。
一时间人仰马翻,哀嚎声不断,而被剑身穿刺而过的精锐死后一脸惊恐万分的样子,死状极为凄惨,披在身上的黑色甲胃被元力硬生生爆裂开来,鲜血如泉水般喷射而出,同时喷出的鲜血也射向了握着剑柄的陈蔺芝。
....
......
正自喧嚣喊杀的数百名泰山寨精锐骤然一静,他们的目光全部落在那名被杀死的同伴身上,看着他极为凄惨的死状。
一项杀人如麻的流匪迅速被恐惧占据了身体,所有人被这雷霆一击震海的僵立原地。
他们害怕了,他们的同伴的死状已经告诉他们,他们再行动的话,下场就会和他一样。
内心焦灼无比的廉成文终于有些恐惧,但木已成舟,对方即使是个修行者也得杀,不杀的话他相信陈蔺芝绝对不会让他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一想到如此,愤怒的廉成文猛得用脚踹着身边的手下,告诉着他们继续冲上去,同时嘶声力竭道:“大家一起冲上去围死他!”
厉吼声回荡在这不大不小的庭院中里,终于三当家廉成文的话使得这些精锐顿时间鼓起勇气手拿钢刀嚎叫继续往前冲,灯火通明的通知府一时间杀意四起。
面无表情的陈蔺芝执剑而行,一步两步,凌厉的剑意不知绞杀了多少泰山寨的精锐。
那柄氤氲着元力的佩剑始终留不了一滴滚烫的鲜血,那是肮脏无比的血,它着实不配留在他的剑上,如迷濛的血雾,消散在空气中。
普通人与修行者之间的差距顷刻间便能体现出来,陈蔺芝每踏一步,那淋漓如雨的剑意肆虐着敌人。
虽比不上那日在平阳密林间的剑山弃徒杨义青所散发的飘渺无边剑意,但他的剑意始终带着不屈的意志。
挥舞之时,平薄剑身嗡嗡作鸣,像雕刻着一件艺术品般,优美而凄惨,每一剑出便有一道人影飞出。
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