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陌镇繁华热闹的街上,银笙换回女装,拉着玄清尊从一个摊前走到另一个摊前。
早时那会儿,银笙说要留在凡间查明真相,玄清尊当即便冷着脸不松口。
银笙在酒楼隔间里,对玄清尊好一番软磨硬泡,玄清尊才勉强答应陪银笙留在凡界。
若是魔脉未曾苏醒的玄清尊,或许会顾及银笙的感受,事事依着她,宠着她。
可是现在红了眼的玄清尊,喜怒无常不说,对银笙的强烈占有欲,便是隔着几条街,众人都能感受到。
银笙在摊前看这东西,玄清尊就在一旁嗖嗖的放冷气。
银笙正要向摊贩问东西的卖法,玄清尊掌下就开始蓄力。
走到一个站在卖面具的摊子前,银笙拿起个面具问了摊贩怎么卖,玄清尊一抬手就把人家的摊子给砸了。
那小摊贩原本就被玄清尊的一双红瞳吓得不轻,结果他还没怎么着,那红眼男子就把他的摊子给砸了,直接把他给吓得双腿站立不稳。
银笙忙掏出几块灵石抛给那摊贩,拉着玄清尊躲到一处巷子里。
玄清尊甩开她的手冷冷道:“别用你碰过其他男人东西的手碰本尊。”
银笙手一僵,尴尬的把手放在身后:“帝尊,方才我只是觉得那些模样各异的面具挺有趣的,就想着买个来玩玩,那摊贩只是为养家糊口卖那些面具而已,我与他不过是卖家与商客的关系……”
玄清尊抓起银笙的手抵在胸前,眯着眼道:“本尊答应陪你留在凡界,可不是看你与其他男人眉来眼去,你腹中可还怀着本尊的孩子,若是在凡界让孩子出半分危险,你负得起这个责麽”
银笙胸口有些闷,她知道魔脉苏醒后的长昔与原来的长昔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可自他口中说出这一番话,心里难免有些不好受,在这个长昔的眼里,他关心的就只有孩子的安危,若是……若是自己腹中没有这个孩子,他是否会像前几次一样对自己痛下杀手。
她并不是非得要留在凡界不可,她只是想趁此机会,寻到唤回原来的长昔的方法,现在的长昔,脾性时怒时喜,若是他突然像前两次那般,在没有万全之策时,她不敢冒这个险。
她知道,不管长昔变成什么模样,他们始终都是同一个人,虽然与长昔经历着两份不同的记忆,但长昔就是长昔,她不悔亦不怨。
“帝尊,曾经在寒潭,你第一次许诺于我,让我以后都唤你长昔,之后因为我在长佑山修习,有诸多不便不能下山,你便为我种下羁绊咒,说我想你的时候可晃动无名指念此咒,你便会出现在我面前。
现在,你不准我做这做那,我皆一一照你的话做了,可是你却仍觉不满,你关心的只有孩子,对我漠而不见……长昔,你真的把笙儿忘了吗”
玄清尊闻言,胸口开始剧烈的上下起伏,他踉跄的退后两步,手捂着胸口拼命喘气,银笙暗道一声糟了,此法会否有些过于偏激
银笙看着玄清尊的瞳色时红时暗的变换,开始自责起来,或许自己就不该说这些话刺激他,管他是温润如玉的长昔,亦或是邪魅暴戾的长昔,自己心里爱的,都是他而已。
“长昔,你不要再想了,我不会再试图唤醒你了,我现在就随你回神界,回虚庭峰。”
玄清尊突然掐上银笙的脖颈,声音恍若来自深渊般阴寒:“枉本尊如此掏心掏肺的对你,你竟敢害我”
银笙脸容上闪过一抹落寞,看着随时都能掐死自己的玄清尊道:“我并未要害你,你是沉睡在长昔体内的那股魔脉,我只是想唤醒长昔,告诉他,我与他有了孩子。”
玄清尊手上一个用力:“你该死,竟妄图再次让本尊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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