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滟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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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阴谋论(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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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死不瞑目,当长昔找到她的身体时,远远的,长昔看着那双总是带着慈祥的双眼,此刻正目眦欲裂的看着自己,显得有些狰狞。原本怎么也不肯阖上的双眼,在看到长昔的那一刻,竟是慢慢的闭阖起。

    长昔定定的看着那双眼睛,像是要把它刻印在骨子里一样,他麻木的等着所有人都走了,从深草里慢慢的爬过来,越爬越快,他双手又快又急的刨着土,因为刚刚埋了人,土很松软。不大会,长昔便从四,五个地方刨出一堆肉。

    那是老人的身体,长昔没有嫌弃,他脱下自己的衣袍,把老人的身体轻轻的放在上面,小心翼翼的抱着,好像担心把老人弄疼一样。

    长昔找了个地方把老人重新安葬了,对着没有竖墓牌的墓重重的磕了个头,他就这么用头抵着地,眼泪悄无声息的流下,落到软土上,很快又消失不见。

    这是他唯一的温暖。

    这是他最后一次流泪。

    他知道老人的死与自己有关,天帝已经知道自己的存在,找了借口处死这个有恩于自己的老人,他在告诉所有人,即使自己是祁烟公主的孩子,即使自己是他的外孙,可自己身体里始终留着魔族的血,是脏污不堪的,他在给众仙神一个交待,用一个小小的孩子和一个善良慈祥的老人。

    ……

    银笙看着身前的帝尊,不知怎的竟与故事中的那个小男孩重叠,帝尊莫不便是在这样一个不被期待,不被祝福,充满着恶意,算计,争斗的环境中生存下来的

    一时间,银笙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总酸涩得厉害。

    眼前的男人,现在或许有着让人难以企及,难以撼动的地位和实力,但是在背后,在过去不可数的年岁里,以及现在,今后,他所要付出的一切都足以抵过他的所有繁华。

    玄清尊没有把这个故事继续下去,他已经说了太多,估计把他这数万年来累积的话都给说完了,看着银笙眼里那滴将落未落的泪珠,脑中倏忽闪过一句:‘女儿皆水作的骨肉’,当初看到这话不大理解,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男人与女人的区别,不仅止于身体的构造

    “想来你已知本尊突然判若两人为何故,现在,本尊的问题同样不变,去留皆凭尔意愿,可允你想好再作答。”玄清尊不想去猜测银笙的想法,他想听她亲口说出这个答案。

    银笙想都不用,答案自然是留下了,虽然自己还未对帝尊表露心迹,但帝尊是自己早已定下的夫君,况且听天兕那语气,这天上地下,凡是母的,哪个不对帝尊怀揣着一点想法。

    当然,这略显夸张了些,但无空穴不来风,别自己还没出手,帝尊就卧倒她人怀,怎么想,都是自家东西时刻被人觊觎的感觉,那夫君现在在哪,自己自然是在哪。

    如此天人交战一番,想着帝尊以后有可能是别人家的帝尊,银笙心里就各种不痛快,赶紧开口,表明立场道:“留下,留下,自然是留下,帝尊还是赶快教我习字吧!我已经知道帝尊的情况了,以后我会尽量保护好自己的,帝尊希望我离开的意思我懂,但是比起离开以后再也见不到帝尊,我更想留在帝尊身边。”

    玄清尊被这份突如其来不算表白的表白说得耳尖微微泛红,从未有过女子如此直白胆大的对自己说过这样一番话,就连扶乐神姬遇到自己,说话都是一副欲语还休,体态娉婷的模样。

    反观银笙,衣着语言皆不得体,妆容也不甚精致,偏教人相处得舒心,仔细看去,银笙的模样竟十分清明灵秀,一双圆眼显得她俏皮有余,狡猾有余,微微勾起的唇角又带着几分野性,很矛盾,但又很合适,好像这人的性格本该如此。

    玄清尊察觉自己有些失态,忽略心中来得有些莫名的喜悦,面上依旧是一副平淡清雅的样子。示意银笙自博古架上拿了一简稍微偏小些的竹笺,于案前与自己对立而坐。动作雅致的摊开,指着竹笺上的第一个字说道:

    “今日便先教你认自己的名字,日后有人问起,不至于失了礼貌。”

    “哦,那帝尊的名字呢是叫祁长昔么”

    “离长昔。”

    银笙本欲问帝尊为何把祁姓改为离姓,似是想到什么又住了口,帝尊那个故事忒揪得人心疼,问了少不得惹帝尊心烦,此事就此作罢,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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