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突然的打断了越尚耕的话,道:“朕听说,那天弹劾你的王永年被打了打的还挺严重的”
越尚耕躬着身子并没有惊慌的马上跪下如何的,声音也比较镇定:“确有此事。”
皇上等了一会儿,似乎在等他的解释。
不过越尚耕并没有说话,他根本没打算解释,这件事跟他没关系,他坦坦荡荡,所以不需要解释什么。急着解释,反而显得心虚。
安静了一会儿,皇上道:“查出来什么”
越尚耕躬身道:“臣的兄长在老家的时候,就经营家里的几个铺子,所以来到了这边,是准备将铺子开到这边来,所以在过年之后,买了城里的一个铺子,城外面一个大院子。”
“城外的大院子,是在掖浚县辖下,臣过去看过了,臣的兄长买的院子,是早年就有的,周围也是街道院落,并非耕地。院子是有围墙的,里面还有些房子,都是年久失修,墙垣破旧,一眼便能看得出来,绝非是新近占用耕地修葺起来的院子。”
“买卖掖浚县的地契、书契上,写的不是很清楚,臣的兄长是西北人,不知道这边的地理划分,另外,寻得中人,去衙门办理过户手续的衙差全都去现场看过,并没有提出来说,地契和书契上写的地方,不是他买卖的地方,所以臣的兄长一点没有怀疑,签下书契。”
越尚耕将书契和地契拿出来奉上:“地契、书契全都在此。书契上有中人的签字,也有当地衙门的章子。”
旁边的福公公过来将地契和书契接了,过去放在了炕桌上,皇上扫了一眼。
“五城兵马司的折子上,还有王主事弹劾臣的折子上,写的都是这个地址。臣找了当地人拿着地址去寻,找到了另一个地方,确实是一片耕地,且已经被人平了,还划了地基,上面扔了些石头石灰什么的。”
越尚耕躬身说着:“但这个地方臣的兄长一开始根本不知道,如果不是有人告,也绝对不会知道会有这么个地方。臣的兄长,一直以为就是中人和卖房的东家带着他去的那个大院子。”
越尚耕说着将其他的几样东西拿出来,躬身奉上。
旁边的福公公便过来接了,然后给皇上放在了小炕桌上。
皇上这会儿有了点兴趣,将所有奉上来的书契地契看了看。
“这些是臣的兄长在买了大院子之后,雇人所签的书契,还有买药材所签的书契。买药材的让送货的地址,就是那个大院子,上面的日期很清楚,还是二月中,在臣被弹劾的这个折子日期之前,也在五城兵马司的折子日期之前。雇人签的书契,一样也是日期在前。”
越尚耕说着:“如果臣的兄长确实知道买的地契上写的是那片耕地的话,怎么会雇人和送货的地址都写同一个地址那片耕地到现在还只是一片工地,只是看起来被人抢占了要修建而已。什么都没有,药材送去了放在空地上吗雇的人去住在空地上”
一顿道:“所以,臣的兄长完全不知道,地契上写的,是另外的地方,他只当是那个大院子。所以让药铺子将药材送到那个大院子去,以备开工使用。”
顿了顿。
皇上并没有打断他的话,也没生气,看起来心平气和,又喝了口茶。
越尚耕继续道:“臣的兄长买院子的时候,走的是正规的手续。找的是当地衙门注册的中人,还有衙门管理地籍的差役。臣查问的时候,衙门盖章的差役叫张小二,是个本地人,但张小二就在盖章后不久,辞了差事说是送老婆回乡探望病重的岳父大人,他老婆的老家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