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天,陈凡那边将所有的事情都查清楚了,能找到的证据找到了,给越绣宁拿回来,找不到的,那也没办法了。
不过这已经够了。
就如连越尚耕都马上想到的原因。
设计这个陷阱的人,一开始就没有布置的太过周密,出现了很多漏洞。
越绣宁猜测,开始布置的是二皇子,他应该是从过了年之后,二叔在开始找铺子时就盯上了,在心里头开始盘算这个陷阱陷害自己家里人。
如果一直是二皇子布置,越绣宁相信不会有这么多漏洞,起码不会让自己如此轻松的找到证据。
但,二皇子自己也没料到二月初会被突然的让出京去岳阳,这个陷阱他可能才有了个大致的轮廓,或者才开始布置而已。但是没办法,皇命不可违,只能紧急的将事情交给了被人来办。
因为陈凡那边已经查出来了,衙门的人是定远侯府那边下人联系的,那么十有,二皇子将这件事交给了二皇子妃,或者是定远侯。
但因为定远侯或者二皇子妃没有二皇子那么缜密,这陷阱想要布置的天衣无缝也确实不那么容易,所以出现了一些漏洞。
越绣宁这期间找三叔过来详细的说了查的情况,越尚耕那边还出现了一个新的情况——弹劾越尚耕的王永年被人打了。
下值回家的时候,巷子里出来了几个人,用布袋在头上一套,然后就将他暴打了一顿。
王永年被打的不轻,昏迷了两天,两天后醒来,对前去探望他的吏部侍郎哭着喊着说,请一定给越员外郎带话,他错了,再也不弹劾越员外郎了。
越绣宁听了,真是气的冷哼。
虽然王永年只是吏部一个小小的主事而已,但到底是朝廷命官,被打得如此严重,肯定是需要查清楚的。
吏部尚书王安溪跟高北辰的关系非常好,也是平常和皇长孙走的很近的。手下小吏被打了,嫌疑人直指皇长孙妃的三叔,弄得吏部尚书都有点说不清楚。
便有人准备上折子弹劾吏部尚书,指他偏袒越员外郎,并有其他不法的事情。也有官员去找都察院,指责御史们对这件事不闻不问。
闹得吏部尚书有点灰头土脸。
虽然吏部这几天为了这件事快要翻天了,不过说到底在皇上眼里,越尚耕也罢,王永年也罢,这两位也就是小小官吏而已,皇上懒得去亲自过问,只等着他们查清楚了禀报结果呢。
陈凡禀报了宫里查的情况。
“将折子送到皇上御案上的,是个叫珠儿的宫女,这个宫女是在乾周宫当差的。福公公当时在,珠儿拿着折子说是掉在地上,她打扫的时候看到,捡起来的。福公公也没注意,只看了看日期,是当天的,就只当是真的不小心掉在角落里了,便放在了御案上。”
“珠儿”越绣宁蹙眉:“查没有查背景”
陈凡道:“查了,臣请陆指挥使那边帮忙查的,珠儿是十三、四年前进宫的,当年宫里缺了些人手,皇上命镇国公主理,镇国公图省事,选的是他家乡苏北那地方的姑娘,当年进宫的一共有一百名宫女。”
越绣宁有点意外的道:“皇上也允许吗”
陈凡想了想道:“这个臣就不知道了。”
也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陈凡不过也才二十五六岁。
横竖,珠儿是镇国公选进宫的,那么自然是听二皇子府的人的话,如果二皇子妃找她办事,想来也得给办。
“另外,臣询问了邓大人,邓大人说,那天早朝的时候,是礼部侍郎询问吏部官员用人的问题,说礼部那边需要拟个册子,以备不时之需。然后就牵出来济南官员调派的问题。因山东那边的官员调派一直都没有拟好,皇上当时就问询,吏部尚书才叫王永年主事送名册上朝的。”
陈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