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寂落的眼色自然逃不过王德的眼睛,晓得其离开战场后的寂寞,依然渴望着能够领军征战沙场,收复旧土。但他也明白这非是自己能帮上忙的,只能劝道。
“不必了,也睡不着啦!”赵昺摆摆手道。
王德也赶紧令人伺候小皇帝洗漱、更衣,收拾停当,赵昺也在舱中待不住,索性来到舱顶甲板活动下手脚。太湖,他已经来过几次,对这里的地形十分熟悉,当下座船的位置正是当年陈任翁训练内河水军的营地,后来改作了水军新兵训练营,初入伍的新兵要在这里接受基础训练后再分派到各军。
而赵昺此行的目的地——军器监船场,也设在太湖,这里水面广阔,水面相对平缓,且交通便利,苏州又是各种物资的集散地,正是打造战船的良港。而此次两种新式船只的试制也安排在这里,同时也从御前水军抽调了一批水手在此参与建造,一者是可以尽快熟悉新型战船的结构;二者利用搭建的甲板模型进行模拟训练,以便能够尽快掌握新式帆索的使用。
郑永将船队泊于训练营中,多半也是出于安全考虑,这里毕竟是军营,外人是难以随意出入的;另外这里距船场很近,便于往来。但是他却忽略了一点,军队是要日日操练的,却扰了皇帝的清梦。可赵昺并无责怪的意思,靠在栏杆上饶有兴致的看着一队新兵在金鼓的指挥下前进、后退、集中、散开。
“官家,清晨风凉,这里又吵的很,还是回舱中吧!”王德凑上前将一件长衫披在小皇帝身上道。
“呵呵,你懂什么,万不可小看这金鼓,所谓存亡安危在于枹端便是说的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