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了事情的前前后后,搞清楚了当前的形势,赵昺下旨命留守琼州的兵部侍郎江钲为湖广路讨贼总部署,枢密院统领司韩振为帅,统领第六、七、八、九四个师跨海北上,集兵于一路直捣荆州,占领这个战略要地,完成战略合围。于此同时着令护军二旅助怀勇及平海两军攻取明州府,占据庆元路,免除绍兴的东翼的威胁。
马廷鸾接管绍兴府后也立刻开始着手整顿,当前首要任务便是铲除蒙元残余势力细,毕竟皇帝驻跸于此,若是出了差错,他是万死莫赎。在护军一旅的配合下,随即展开了清洗,已有广州、泉州的先例所循,首先对一众旧官员进行甄别和调换,与蒙元有关的商旅巨贾进行抓捕。
绍兴临近杭州本就是商业繁荣之地,贪财的蒙古人当然不会这块肥肉,他们纷纷在利用自己特殊的身份在在此设置商号,侵占良田,因此暴富。在此聚集的蒙古人和色目人不下万千,可没想到一夜之间变了天,能够逃走的十中无一,且人能跑,多年的积攒却带不走,皆被查封没官。
令赵昺没想到的是别看马廷鸾平日温文尔雅,但杀起人来同样毫不手软,甚至比自己有过之而不及。凡是蒙古及色目官员,上至断事官,下至驻于乡里的‘弹压’的小吏皆被处死,家财没收,家眷入官;而对于当年叛降的大宋官员也不客气,管你是因为未免百姓被屠戮而献城的,还是遵照太后‘诏令’开城迎贼的,全部拿下;对于资敌的商贾士绅同样也不留情,尽数一网打尽。
马廷鸾杀红了眼,赵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对于杀蒙古人和其狗腿子色目人,他没有什么意见,这些人是元王朝的受益者,也是最为坚定的支持者,在当前敌强我弱的形势下即便投降也是虚以为蛇,等待哪天变天呢!一旦自己稍有失利,便会重新跳出来助敌,杀了倒也干脆,免留后患。
当年叛降及主动助敌的原宋朝官员,赵昺也没有一丝怜悯皆以谋叛之罪处死,未成年子弟及女眷充官为奴;而对于被动降敌,属于从犯者只追究其一人之罪,家眷得免;在王师到来能主动献城者,前罪得免,视其所为再加以任用,这其中当然也有借此逃罪的。这与当年打泉州毕竟不同,那会儿是搂一杆子边走,现在是要赖着不走了,因而不问详情一律皆杀以后便无人投降了,对以后的作战不利,权衡之下还是留他们条命。
至于现任的伪官,赵昺以为还是视其官声、民意,查实后依律处置,该杀的杀,该关的关,不可一杀了之;而对于乡间的士绅豪强,也是要区分对待,罪大恶极助纣为虐者坚决镇压,收其财产。能维护乡梓利益,急公好义者,尤其是反元助宋者要加以褒奖,维护其权益,毕竟维护地方还要靠这些人。
还有就是那些商贾了,官商和蒙古人、色目人的生意全盘由官府接收;巨富大商,赵昺以为这些人若非勾结官府,串通蒙古人肯定是难以致富的,因而对其要严厉打击,深挖其罪,当然也是为了解决军费和开支;而那些中、小商人及手工业者则不必追究,毕竟物资流通还离不开这些人,将来税收也要靠他们予以保障。
有惩就得有抚,对于当年殉国的官员和将士家属要予以褒奖和补偿,优先分配田地,减免税赋,有功名者优先补录入仕;百姓是统治的基础,也是劳动力和兵员及税赋的重要来源,要保证有资产者的权益,对于‘无产阶级’则要先行赈济,然后理清情况,合理分配田地,使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但是赵昺知道这些工作异常繁琐,绝非数日之功可完成,且当前的形势也不允许,可姿态是必须要做的。
税赋是国之根本,赵昺对此十分慎重,毕竟复国之战刚刚开始,战争要持续数年,甚至十数年之多,什么时候能结束谁也说不清楚。而战争的不仅是人力的付出,还需有巨大的财政支持,只靠没收敌资、战场缴获是无法满足的。因此他不能,也不敢擅自减免税赋,自然不能完全恢复旧制,只能暂时削减些不合理的苛捐杂税安抚民心,待时局哨稳后与众臣商议后重新厘定。
赵昺这时也发现自己对于复国之战的政策储备太少了,难以应对新情况和新形势,一切尚需完善,而绍兴作为比较具有代表性的城市,他决定将这里作为试验田进行开发和完善。因而根据情况连续颁布了多道诏令,并对实施的情况进行跟踪和总结,以便能形成一套完整的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