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忠秀早晨起身后,用猪毛制的牙涮配上中药调制的牙膏涮牙洗漱,早餐是大丫鬟紫娟带着小丫鬟们伺候,沧月辛苦一夜,已经去休息了。
相比身形凹凸有致,性感妩媚的沧月,紫娟身形要瘦弱单薄些,但脸型却是鹅蛋脸,白皙光滑,皮肤水润,满满的胶原蛋白,两只眼睛大而有神,时不时的似乎用探询的眼光偷偷打量沐忠秀。
沐忠秀并不说话,他知道这些小丫头反而比成年男子难对付,自己身上的变化对她们来说象是半夜里的灯塔,亮的太明显了。
吃罢了早饭,沐忠秀没急着做什么事,而是令人将天工开物带上来,他最近除了看纪效新书外,便是看武备志和天工开物。
还有一套徐光启和陈子龙编的农书,号称还未完本,但已经有好几十卷了。
至于另外几套都是全本,最晚的天工开物成书也快十年了。
纪效新书印涮数量不少,将门世家和黔国公府这样的大将门都会买好几套备着,开工开物印涮和刊行都相当困难,可能是这种技术方面的书籍,士大夫们真的不怎么感兴趣。
沐忠秀知道这套书在此后真的失传了,是民国之后又在日本发现,再带回国内。
这些书一套就是几十本过百本,摆在一起摞起来如小山一般,沐忠秀就坐在窗前,静静的看书。
紫娟也坐在一旁,令人隔一阵子送上毛巾,香茶,沐忠秀有时摆手不要,有时候擦一擦脸,回头看一眼紫娟。
说是大丫鬟,其实也就是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儿,和沐忠秀对视时,紫娟面色微红,太阳的光线之下,可以看到脸颊两边细细的绒毛。
到响午之前,沐忠秀才吩咐刘方,李宝带着庄上的帐房先生们过来。
紫娟和丫鬟们退出来,到丫鬟们休息的屋子呆着,紫娟对张望着院门动静的沧月道:“五哥儿真沉的住气,我以为第一次盘帐他就要和那些帐花子算帐,谁料竟又算了一回,算完了,今早还看书到响午……”
沧月若有所思的点头道:“可能这就是做大事的男子才该有的样子”
两个大丫鬟面面相觑,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
……
刘方,李宝先到,两人一起向沐忠秀问好。
沐忠秀对着刘方道:“帐目一事,是大管事亲力亲为,还是委托给下头的人”
刘方吃了一惊,小心问道:“怎么,有不对的地方”
沐忠秀淡淡一笑,也不答他,只道:“老管事说明首尾便可,一会我自然会说。”
刘方无奈,只得道:“帐目的事,当然是由帐房里的先生们来弄,小人只管汇总交上来,若是有不妥当,责成他们重做便是。”
沐忠秀闻言一笑,知道给了刘方反应的时间,这个大管庄要是不把自己摘清,那就蠢到家了,这样的人也不配当上大管庄。
与此同时,三个账房先生闻命而来,就在房中站成了一长溜。突然被召,显得事情有不对的地方,不过各人却是脸色不变,只依次站好,等着沐忠秀发话。
这自然是表象……钱处雄和杨炳,周钟,张国禄等家将全部按着刀站在门前,帐房们进房时,首先就是感觉到气氛不对,内心怎可能不紧张。
“你们都是老先生了,账目不平也敢拿来”众人问好后,沐忠秀突然冷了脸,拿起薄子翻开,找出一处错漏了的地方,向着一个账房冷笑道:“不知道是你不慎弄错了,还是有意欺我”
那账房硬头头皮道:“五哥儿怎么能懂账上的事这必是有人在后头捣鬼,小人做了三十来年的账,从未错过一回。请哥儿把说话的人叫来,让小人与他当面对质!”
“错了”沐忠秀勃然大怒,左手拿起那一处错误的账薄明细,右手算盘居然还是打的叭叭直响,这一手漂亮功夫一露出来,在场的账房统是脸色灰白,各人再也想不到,沐府中的公子居然打的一手好算盘,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