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如炼,空气象要被太阳烧着了。
背上的皮肤已被晒脱了很多层皮,就算下雨,那黝黑的脊背上仿佛涂了一层釉,水珠全然存不住。砚篓的背绳把肩头勒出了深深的厚茧,楚平光裸了全身,一步步行在陡峭险峻的山道上。梅香的脸很白,她出现在头顶,她在淡淡地笑着,她的手轻轻地摸着楚平的短短的发茬和胡茬。在更远的头顶上方,另一个模糊的影子也在微笑,那是母亲倚荷。为什么妈妈的面容如此模糊也许是空气太烫了,看得出来,她在笑。楚平额上的青筋咬得很紧,可以闻见梅香身上的乳香。
突然转了一道山壁,不知怎么就被林家管家抓住了。管家把楚平的双手反剪,反吊在高高一棵树上。这棵树真茂盛。管家仔细调整着绳子,使楚平只能几个脚趾交替着勉强啃着地面,刚好脚趾能挨着地面,又使不上劲,难以减少肩膀和手腕的剧痛。林富贵不知什么时候到了旁边坐着,右手扇着扇子,脸色和目光一样阴沉。管家把沉重的砚石一块块垒在楚平的背上,楚平觉得自己的腰和手象要断了一般,胸口被什么压着,偏生打不开。管家手里的棍子玩一样拔弄着楚平的下体,楚平看着自己的下体在管家的木棍敲打下变得坚硬,变得坚挺!管家一棍子敲在他的浑圆上,疼得楚平扭着身子和腿脚,口中直吸气,却叫不出声。身子的汗水把地面洇湿了一大滩。“把他的屁股打开花!让小六的屁股开花!”楚平看见林富贵的小儿子在旁边兴奋地叫着,为什么过了这么久,他这小儿子就一直长不大楚平心想。管家的棍子已清脆地打在自己的屁股上,居然屁股上没觉得疼,楚平不知为什么可以看见自己的屁股在纷飞的棍影中,从一条条的凸起的渗血的印痕,变得乌青如墨,然后变成鲜艳的血花飞溅。鲜血沾满了长长的棍子。“开花了开花了,小六的屁股开花了!”林富贵小儿子的声音愈发欢快起来。又传来“叮当叮当”的声音,旁边的林子里,浦辰和崔铁头和林二正在打铁,他们象往常一样,只在腰里围了条围裙,在铁砧上的铁块由红艳到暗红。打铁的声音很悦耳,林二兴灾乐祸的眼神,指着楚平的下体说着荤话,突然,林木氏苍白的脸出现在他们中间,狠狠地瞪着林二,扇了林二一耳光,然后拿了那红得滴水的铁钳,向楚平走过来!楚平一声大叫,但就是挣不开绳索,腰和背的所有肌肉都象在燃烧在撕裂,脚趾累得已使不上劲,脖子累得抬都抬不起来了,浑身精湿。谁把我的头抬起来了怎么是梅香怎么不把我解下来啊她没办法解开管家打的绳结吧。梅香的脸很白,她的手很软,洗干净的头发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梅香把她的塞进了楚平的嘴里,楚平的嘴好干,竟吸到!梅香的手摸着楚平的胸肌摸到了楚平的肚子摸到楚平的已经低垂绵软的下体,楚平感觉腹部有点火热,下面有点胀。蓦地,梅香的脸变成了林木氏的脸,披头散发,眼睛里有血,一脸凄厉,她的手一直攥着楚平的那物,“你狠啊,你动啊,你弑啊!”这女人的指甲深深地咬进了楚平的腰肌。楚平不知怎么就脱开了束缚,坐到了这个女人身上,前仰后合间,一扭头,是小七!小八在高处远远地看着我,眼睛里是恐慌和无助,小七这小子就站在我身后,突然诡异地咧嘴一笑,脖子转了两圈……
…………
楚平记不起这样的梦他做了多少回,每次做这样的梦,他都在大汗淋漓中醒来,有的时候两手扣在自己的胸口,一只手的指甲狠劲地抠进自已另一只手的手腕,有的时候则满手是自己喷射的精华,并且再也难以入睡。
丹田的伤势没有转好的迹象。
每天清晨起来,楚平的精神总是显得有点恍惚。
另一件不太好的消息是,那面砚石山经过这几年的开采,已基本采完,而另外的砚石山却被其他的人开采着。落叶村需要寻找和开辟一块新的砚石山。
但寻找和开辟都需要时间,还要一些运气。
没有采砚的劳作,不会太久,楚平就会赤贫,所以他和董升,刘大饼加入了挖矿,苏瘦子则被钱家委任去寻找砚石矿脉。
春雨一茬接一茬,仿佛天被捅了一个窟窿。金矿还在山里很远,这一路要走三天,楚平与董升刘大饼踏上了山路。
蓑衣只是个摆设,几人一天下来,衣服早湿个精透,寻个洞子生火烤衣吃食。第二日,山路越发险恶,加上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