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一身明黄色长袍的男子便出现在众人眼前,他面上满是怒意,双眸死死盯着皇后,眼底满是隐隐的怒火。
皇后见此便知皇帝是彻底恼了,心下一慌,提起衣裙便冲了过去,“陛下,请您听臣妾解释,此事不是您的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的”皇帝强忍着即将迸发的怒意,一字一顿地怒声反问道。
皇后被皇帝问的一时语塞,在原地愣了好半晌后才讷讷地说道:“陛下,此事是都察院意欲栽赃嫁祸,而臣妾手中没有证据,所以才百般拦着都御史的。”
“原来是这样,那是朕错怪你了”皇帝似是怒极反笑,额头上青筋爆出,显然皇后的所作所为将皇帝气的不轻。
皇后能稳居中宫多年,自然是不会傻到瞧不出皇帝脸色,提起衣裙猛地一跪,便是响亮的三叩首。
“陛下,臣妾所言句句属实啊!还望陛下明鉴!”皇后跪地恳求,面容是少有的惊慌。
“你们李家可是将朕当猴子耍”皇帝并不理会皇后的恳求,怒斥之后随即便对肖邑彻说道:“你的证据呢”
闻言肖邑彻连忙将他所搜集的证据从胸前拿了出来,那一封封信笺,一张张布满字迹的纸,皆是肖邑彻与逝去的同僚的友情。
肖邑彻将信笺双手奉上,待皇帝接过细细后,肖邑彻才缓缓说道:“陛下可还记得因性子过于耿直,屡次顶撞陛下的左佥都御史刘大人”
皇帝沉吟了片刻,随即微微颔首,“自然记得。”
肖邑彻微微叹了一口气,神情有些怅然道:“微臣与刘大人是不错的朋友,刘大人被贬谪后,微臣便给刘大人选了一处风水不错的宅子,想让刘大人带着家人安度晚年,却不想那处宅子被皇后的侄子李德瞧上了,屡次三番要刘大人搬离,否则便要屠杀刘大人满门,刘大人与微臣一直有书信联络,所以他便将此事告知了微臣。”
闻言,皇帝眉头骤然紧蹙了起来,不悦地扫了一眼皇后,跪地不起的皇后欲要开口解释些什么,却被肖邑彻抢了先去。
“刘大人素来是个顽固的性子,以为李德只是恐吓他罢了,怎敢真的屠他满门呢陛下也可从信中瞧出李德是多么的嚣张跋扈!李德身无官阶,又无爵位,抛去皇后娘娘侄子这一名头,不过就是一介草民。区区一介草民,如此威胁贬谪官员不说,还竟将其满门抄斩!陛下,这其中若非有皇后娘娘的助力,微臣断然不信!”
肖邑彻说及此,面上涌上了几分不忍,几分愤懑,与几分失望,落在皇帝的眼里甚是刺眼。
皇后猛地厉声呵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本宫乃六宫之首,一国之母,怎么会帮衬着侄子做这等事!你休要污蔑本宫!”
皇帝冷笑一声,捏着信的手微微发抖,胸腔里的怒意似乎已经扼制不住,“好!你既然说是污蔑,那你可否告诉朕,你百般阻拦是为了什么你当真以为朕是昏君!”
皇后面色一沉,眉头拧起,焦急地解释道:“不是的陛下!德儿是冤枉的!就算德儿曾扬言要杀害刘大人,那也只是说说,肖大人根本没有证据证明是德儿杀的刘大人!”
“娘娘,倘若微臣说有,且足以证明李德的罪状,您是否可以不为李德辩解”肖邑彻一字一顿地问道,虽是询问却有几分威胁的意味。
肖邑彻知晓自己这般语气实是大不敬,可是想到自己同僚冤屈的亡魂,肖邑彻心中便有恨意。
李德没有官职爵位,若非依仗皇后,他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去屠人满门!
皇后闻言一怔,纤手紧紧握拳,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如若肖大人可以证明此事是德儿做的,本宫自然不会包庇德儿半分!可若是冤枉了德儿”
“那微臣以死谢罪!”肖邑彻冷声打断了皇后的话,肖邑彻言语铿锵,掷地有声,瞧着神情就足以说明他不但心有成竹,此事也确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