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李氏回了翊坤宫后,便遣散了一众宫女只留下了几个心腹,瞧着她面色阴沉,显然是气的不轻。
宫女瞧着皇后心中有气便倒了一杯茶奉上,“娘娘喝杯茶消消气。”
“啪!”皇后直接将那杯茶推开,宫女没有防备茶杯便随之摔碎在地,宫女一惊连忙跪下求饶。
“喝茶!喝什么茶!司珞这个贱人!活着讨嫌,死了还不能拖明燕婉下水!今日这般好的机会,她竟是句句护着明燕婉!明燕婉没死也就罢了,居然折了贤妃!当真是气死本宫了!”说罢皇后一掌便拍在了桌上,骇的几个心腹大气都不敢出。
唯独皇后的嬷嬷微微叹了一口气,遣散了那几个宫女后才缓缓说道:“娘娘何苦如此动怒呢贤妃那般的棋子早晚都要折的,今日折了也未必不是好事,倘若来日折了赔进去了娘娘可该如何是好至于婉贵人,来日方长,娘娘是六宫之主,娘娘想整治她还不容易”
“不容易!那司珞临死之前句句护着她,显然二人是谈过心了,司珞必定会将本宫一切如数告知明燕婉,今日过后,明燕婉只会加倍提防本宫。而今日贤妃临死前,句句不离她是本宫的人,陛下一定有所怀疑了,短时间内本宫没有办法动明燕婉!”
“娘娘动不了婉贵人,倒不如除除野草”嬷嬷重新倒了一杯茶奉上,这次皇后心中虽不快,却也是接过了。
“嬷嬷此言何意”皇后疑惑地问道。
“与婉贵人一同进宫的除了珞婕妤还有容才人,容才人素来懦弱,娘娘不必致她死,倒是可以利用她让陛下对婉贵人生出些猜忌来。只要明燕婉身边这两条走狗都没了,就没有回帮衬明燕婉了,到时候娘娘想做什么,还不是轻而易举”嬷嬷笑了笑,眼底尽是阴鹜与算计。
皇后闻言,唇角一扬端起茶杯细呷了几口,显然嬷嬷的计谋她很是合她心意。
贤妃之死顷刻间在后宫炸开了一般,明华妤在自己的小别院都听闻了此事,不过比起贤妃她更在意明燕婉有没有受到牵连,不过听那些公公明燕婉哭道昏了过去,是被皇帝抱着回宫的。
听到这些明华妤便放下心来,准备去寻白月琢同他辞别,毕竟她明家嫡次女,多在宫中待一刻便多一刻的危险。
明华妤刚走到白月琢休憩的宫殿,便听到殿内有说话声,她便不好此刻叨扰,而想着等殿内说完再进去。当然了她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她对白月琢不甚了解,私下听听他所谋划之事,多些了解,也不至于步步都在他的谋算中。
“郡王,属下已经将宝物送给了六皇子,也说了此宝物的用途更适合襁褓孩儿,想必六皇子已经将宝物赠与刚出世的九皇子了。”
“嗯,贤妃那边如何了”
“已经咽气儿了,陛下气她谋害皇嗣,连个坟头都没有,直接丢到了乱葬岗。此事没有牵扯贤妃族人,陛下已经算仁慈了。”
“过几日本王就要回府了,你派人盯着些皇后,她不会如此善罢甘休的,必定还会针对婉贵人。”
“王爷这般护着婉贵人,可是为了明家二小姐”
“千叶,你话太多了些。”
明华妤在殿外听的心惊,原来前世白知远根本不是什么心狠手辣之辈,他也没有残害幼子,这全是白月琢谋划的,原来他才是幕后主使。
前世皇帝六子白知远送了刚出世的九皇子金锁,说是从白马寺求来的,可护人一世平安,可不想那九皇子不出三日便暴毙身亡,查缘由如何都查不到,九皇子的生母宋贵人便怀疑是白知远的金锁出了问题,细细查下去的确是金锁的问题。
白知远这时却说金锁是白月琢送给他的,此事与他无关,可是有人便说白月琢是最不受宠的郡王,哪里有这么多的闲钱去买如此贵重的金锁。
如此一来,九皇子死了,六皇子白知远便成了白月琢的替罪羊。
心惊之余,明华妤欲要溜走,脚下不知猜到了什么,身子一慌,脚步声大了些,惊了殿内的人。眨眼的功夫,千叶便出现在了明华妤面前,千叶的匕首都拔出来了,瞧见是明华妤,只好又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