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燕婉冷笑一声,美眸不悦地瞪着白月琢,语气更是恶劣,“舍妹年纪小,尚且不定性,只懂得守护尚书府,或许有出格的想法,但郡王不该拉她下水,以她这般性子,只会给郡王添乱。”
“是吗”白月琢笑了笑,站了起身,缓缓踱步到明燕婉身旁,“本王当真不知该说你们俩谁更看的通透了。”
明燕婉眉头一拧,美眸一横,“郡王此言何意”
白月琢低头抿唇一笑,回头望了一眼明华妤,朗声问道:“小福子,你觉得自己残忍吗”
“不残忍。”明华妤面色平淡地应道,她美眸蕴着黑暗,那是属于世间最污浊的黑暗,是从黑暗中走出来的人才有的肮脏。
“可是贤妃并未谋害你,你却要谋害她,你不觉得自己很残忍吗”白月琢唇角一扬,笑意中很是不怀好意。
回之此言的,只有明华妤一声冷笑,“身在后宫就没有无辜二字,长姐既已入此局,就绝不可能独善其身,想活到最后,只能先下手为强。再者,长姐为何就一定觉得贤妃没害过你呢你今日从我与郡王手下救了她,信不信,明日她便会算计到你的头上呢长姐,宫中的女人不需要仁慈,长姐就当我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好了,能活着我就很开心了,其他的,我不在乎。”
“你”闻言,明燕婉美眸渐渐瞪圆,不可置信地望着明华妤,颤着声音问道:“华妤,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明华妤没有应话,而是走到镜奁旁拿起梳子,丢给了醉木,“长姐鬓角的头发没有梳好。”
随即便福了福身对白月琢说道:“郡王,贵人要梳妆,我们去外面候着吧。”
话毕,也不待二人反应过来,便掀开了珠帘望着淇奥郡王温和一笑,淇奥郡王瞧了一眼明燕婉,撇撇嘴露出几分无奈之情,“那本王就在外殿候着了。”随即便出了内殿,徒留明燕婉一人在内殿中怅然。
二人出了内殿后,便在外殿喝起了茶,比起谋害贤妃,白月琢更想知道明华妤经历过什么,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是如何狠下心去索旁人性命的呢
白月琢的目光在明华妤身上游走,似乎想从她的身上瞧出什么,可是却又什么瞧不出,原本干干净净一个小姑娘,应当跟清溪一般,一眼可望到底,可是明华妤却跟那深潭一般,以为自己能将其看透,却也不过是表面罢了。
“郡王好像对我很感兴趣。”明华妤抬眸望着白月琢,俏脸上挂着疏离的笑意。
“以你长姐这个年纪能做到她所说的那些已经不易,而你所说所做,倒更像咱们的皇后。”白月琢摆弄着茶杯,眸光不定地说道。
“皇后那我就当郡王在夸我了。”明华妤笑了笑,继续垂眸喝茶,丝毫没有解释这一切的意思。
这一切她也无法解释,跟白月琢说什么呢说自己做过皇后,说自己明白这些人都不是善类,前世都害过尚书府,害过她吗谁会信
许是白月琢瞧出明华妤不愿说,他也不再多问,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想解开这个秘密,只是时间的问题,他不急。
不多时,明燕婉便从内殿出来了,一袭水蓝色曳地长裙,当真是端庄大气极了,她缓缓挪着步子走到二人身旁,神情淡然,当真仪态万千。
“贵人。”白月琢起身揖揖手。
“陷害贤妃一事郡主可都安排妥当了”明燕婉斜睨了一眼白月琢,语气淡漠。
“安排妥当了,只要贵人不被皇后拖下水,贤妃自会背锅。”白月琢端着疏离地笑意,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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