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半空,就如同一只,被放在火上烤的鸡!!
上等兵板桥的血,慢慢的流了下去,沿着铁签字,井台上的石原少佐和他的部下,清楚的听到了板桥上等兵的惨叫,所有人脸上的笑容都凝固了,狡猾的中国人,果然善于伪装和阴谋,等抓到了他们,会用煤油,统统烧死他们!!
石原少佐不会因为一个部下的死,而轻易的改变作战决心,他很有耐心的再次挥了挥手,跟贪生怕死的中国人不一样,日本士兵们立刻争先恐后的争夺着绳子,一口气下去了好几个人,他们进入地道里之后,先用机关枪猛烈扫射,然后便一个紧跟着一个,排成单路纵队,慢慢的向黑洞洞的地道里看不见的死亡走去……
还是惨叫,接二连三的惨叫!!
第一个士兵被同样的铁钎子扎死,第二个则落到了钉板上,第三个被大号的捕兽夹子,瞬间就打断了腿骨,他的惨嚎声,从井台下传了出来,很快又有新的士兵下去,把这唯一的伤员抬了回来,至于三个士兵的尸体,这样的环境之下,根本无法带回来的,下去的士兵们,只能按照“老规矩”,用刺刀将三个
人的一只手慢慢的割了下来,这三只断手,就代表着三个人的灵魂,活化之后,将住在陶瓮之中,回到日本,光荣的进入他们永远的家:靖国神社。
到了现在这个局面,石原少佐真的有些恼火了,在他的命令之下,日本兵开始把成捆成捆的手雷扔进了地道(对他们来说,这是难得的大方,回去之后,少不了被大队和联队的军需官们痛骂),巨大的爆炸声接二连三的响起来,大地都在摇晃,世界都在震颤,连空气也都在哀鸣!!
地道里,梨花抖落了身上的土,她并没有过分的担心,因为她知道日本人炸毁的,其实仅仅是一条假地道而已,这是村民们长期总结出来的经验---是的,在死亡面前,任何人都会突然变得聪明的,哪怕他们从来没有读过书,识过字。
日本的士兵们很快用铁锨挖出了空无一人的地道,石原少佐焦躁的在地上来回踱步,像一头躁狂的猛兽,身后的苍蝇,成群结队的跟着他,在它们眼里,也许眼前晃动的这一只巨大的怪兽,在不久之后,也会安静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体上面开了好多个口子和大洞,露出鲜美的血液和碎肉,让它们大快朵颐……
此时此刻他的士兵们,坐在成堆的尸体旁边仅仅几十米远的地方,用力的啃着坚硬的军用饭团(为了防止饭团在酷热的天气之下发臭,后勤部门自作聪明,加入了很多的防腐剂,结果,这种饭团现在硬的像手雷一般),酒井曹长现在十分后悔,他下令焚毁了村庄,村子里的几乎每个院落和每间房子都已经被点燃了,他们现在不但没有歇脚的地方,而且都是在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村民饲养的牲畜,也被大火活活烧死,或者早就逃之夭夭了----于是只能啃坚硬的饭团。
再说,本次扫荡,为了防止士兵们感染痢疾,上级已经明确下令,禁止士兵们使用任何地方村庄里的牲畜和食物,如果石原少佐不来这里,酒井曹长还能自作主张,让手下的弟兄们过过嘴瘾,可是现在,连他自己都只能啃这样的铁饭团了。
日本兵们先后吃了防治流行病菌的药片,然后才敢喝中国人的井水,就这样,在浓重的血腥气味,浓重的焦糊味道和无数的苍蝇密密麻麻的包围之下,极度疲惫的他们,还是躺在地上,用军帽盖住了自己的脸,呼呼大睡,对于他们来讲,每一天都有可能成为生命当中的最后一天,所以他们什么都已经无所谓了。
下等兵山本,此刻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说什么也睡不着的,这是他第二次参加实战,第一次打仗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记忆,他们追击一支“打了就跑”的八路军游击队,或者叫县大队,也可能叫什么区小队----谁知道呢,中国人的门道花样,实在
是太复杂了----将他们追击到了一条深深的沟壑当中,十五挺轻机枪和掷弹筒疯狂射击,进行着火力压制,二十几个中国人从沟底拼命的向上开枪,挣扎着,想要爬上沟来,结果统统被密集的机枪子弹和乱七八糟投进来的手雷所包围,结果他们个个都被打得四分五裂,整整一条沟壑的底部,满满都是鲜血,从上面看下去,就好像流淌着一条红色的河流……
石原少佐不知道,此刻他苦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