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二春坐在地上,半天回不过神,倒是屋里的刘婆子听到动静,马上撑着木凳子挪了出来,看到许二春坐在地上起不来,拍着大腿就嚎开了。
“哎呀呀,老天爷啊,妇联的干部找上门欺负人啦,逼的老婆子我活不下去啦!好好的就不跟我们家红旗处对象了,这是看不上我们工人阶级啊!任干事,你可得给我们家做主,这女流氓在耍着我们家红旗玩呐!”
刘婆子一撒泼,许二春立时有了主心骨,马上拍着地板怒吼:“三儿!小四!你们两个是死人啊看不见你娘被人打啦!”
两个男孩子一个六岁,一个四岁,正是不知事的时候,听了许二春的怒骂,也立时反应过来,冲上去就要揍云水莲。现场瞬间闹哄哄乱成一团。
老刘家这边一闹腾,三楼邻居们都跑出来看热闹,很快就将楼道口堵得严严实实。
老太太忍受不了刘婆子给云水莲头上泼脏水,在外面跟刘婆子对着骂,情绪激动的时候,差点突破人群冲进去抽刘婆子几巴掌。
云水莲没有理会两个小孩子的扑打,跟任干事一起,目光严肃的看着许二春和刘婆子,直到看得两人脸皮抖得骂不下去了,才开口道:
“许二春同志,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以后不许让你们家刘红旗往我身边凑,也不许在外面散布我跟刘红旗处对象的谣言。
我已经有对象了,不是你们家刘红旗,要是再让我听到你在外面乱说我闲话,我会以妇联的名义跟刘红旗的领导交涉,然后告公安。”
刘婆子和许二春都愣住了,倒不是担心云水莲去公安告刘红旗,,而是意外云水莲已经有对象。
一旁的任干事也诧异地回头看向云水莲,见她表情严肃,目光明亮坚定,一时间也搞不清楚她是在糊弄老刘家,还是真的有对象了。
不过,不管云水莲这话是真是假,此时都糊弄住了小洋楼那几户对云水莲有心思的人家。
刘婆子面皮抖了半天,又突然长嚎一声,靠在墙上继续哭喊:“你个小妖精心眼子咋恁坏!你都有对象啦不早点说,还天天勾得我红旗心都长你身上啦!你这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真是不知道检点!”
听完这话,老太太气得手都抖了,拨开人群,冲上去吐了刘婆子一脸唾沫,“你个老虔婆才不检点呢!你们老刘家都不知道检点!随便看着个大姑娘就往你们家拉,还想陪嫁房子!我呸!当别人都是傻子呢!”
任干事也冷下脸,抬头看了看周围邻居,扬声道,“云水莲清清白白做人,规规矩矩做事,是我们妇联十分看好的储备人才,哪里不检点了
要是找对象就是不检点的话,那你们家刘红旗干啥要上蹿下跳的急着找对象”
听任干事这么一说,刘婆子情绪更激动了,双臂撑着大腿,胀红着脸嚷嚷:
“那能一样吗!那能一样吗!我们家红旗是小子,是我们老刘家顶门立户的长孙!他找对象回来是传宗接代的,是娶回来伺候他的!丫头片子是啥那是生来伺候男人,给男人夹子孙根的玩意儿,能跟男人比吗”
这话一出,不光任干事和云水莲的脸黑了,就连周围邻居的脸都跟着黑了。
小洋楼有一半人家是附近几个单位的职工,有干部,有学校的老师,素质都比较高,哪怕大家心里还是会重男轻女,可也不会把女人看得那么低贱。
更何况主席都说过妇女能顶半边天,前些年各个单位还评选过女劳模、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