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此乃王府,岂是街头!”大将郑涂林大喝,众师傅一时安静下来,面色有些不好看。
郑涂林此言,莫不是说他们只会在街头争强好胜,不登大雅之堂么
郑涂林面带不悦,这群武夫又不会带兵打仗,王爷何苦拉拢他们
“郑兄此言差矣,众位师傅,凭一腔热血快意恩仇,乃真性情也!”那智囊张透说话,众师傅面色回转。
“是矣,众位师傅请。”镇亲王一语落下,苦苦压抑的众师傅接二连三响应。
竟是没人和涴澜刻意多说,看来他的到来,不过是颗小石头投湖,翻不起风浪。
在场众师傅都想吸引白若目光,想在她面前展现自身。
最好能赢得蜀锦,夜捧美人余香入睡,与之梦中相会。
见到这些武人如入魔怔的表现,涴澜不经意间瞥了白若一眼,眼里深藏戒备。
众师傅挑战,镇亲王拉过涴澜,向他介绍白若。“这是愚叔爱姬。”
涴澜不敢细看,白若却伸出一只手,似乎是想让涴澜行西方吻手之礼。
这一出让镇亲王面色大急,他人怎么能碰美人一根毫毛
就算是吻手礼节,也万万不能!
白若笑意盈盈,涴澜却面色尴尬,没有如白若所愿。
白若收回手,嬉笑一声。“人家好伤心。”
还没等涴澜开口化解尴尬,镇亲王连道:“美人,皇侄胸有大志,应是不近女色。”
“是吗”白若望来。
涴澜垂首曰:“皇叔所言甚是。”
白若这才不理,镇亲王大松口气。
这让看在眼里的涴澜心中大愕,七日前京城宴会,皇叔何等英武,朝中大员一个不至,显是父皇刻意疏远,但皇叔面上不见喜怒,更兼日积月累之威势之高,旁人难以靠近。
就连他站在皇叔身边,也是感觉压力阵阵。
怎生今天见到,宛如变了个人,一喜一怒,全随这女子
涴澜心中庆幸之余,又有三分悲哀。
身旁王蛇低首不敢言语,亦不敢多看,盖因观之愈久,陷之愈深。
又有人败阵,大都是在金息手上走不过三合。
这也暴露个悲哀的事实:津门师傅虽多,能打的没几个。
这时一人上阵,多数师傅为其高呼,“袁师傅,使你通背拳让他见识见识。”
袁童向众位师傅拱手,同时不忘偷偷瞄一眼白若。
他乃是津门顶尖好手之一,这是大家公认的事实,一手通背拳打磨三十余年,已至炉火纯青。
袁童拉开架势,金息瞥了眼,不为所动,袁童如受大辱,身形便进。
不过,败下阵来。
李西来看得摇头,健体的师傅,想和明劲后期争长短,真是贻笑大方。
可笑这些师傅肉眼凡胎,不识高手。
袁童下,白若美眸望来,报以一笑。
其实除了第一个上台的谭师傅,别的师傅白若再没对其笑过。
袁童得此殊荣,志气大涨,四周师傅亦是钦佩,盖因他接下六招,还得了白若一笑。
如此,又一个胜者诞生,袁童趾高气扬回了众师傅中。
见此又有津门一师傅,胡磐胡师傅心里痒痒。
这胡师傅颇有资质,可惜遇人不淑,当初拜师所学的,是门威力极弱,较之其他拳法大有不如的小家。
或许小家还太过抬举,顶多算是卖艺戏法。
但胡师傅资质摆在那里,二十余年刻苦熬练,也是练出一番天地,堪堪跻身于津门师傅之中。
若是换做个常人练此拳法,可能一辈子都难以入门。
由此可见,胡师傅还是十分优秀的。
胡师傅跃入场中,先是尖叫一声,似乎是在模仿某种兽类。
这叫声并非壮大气势,实则是拳法如此,叫出来才通。
一听那叫声,众师傅捂住耳朵,显是难听得紧。
镇亲王与涴澜同样面带不愉,这里是什么地方怎能让人瞎几把乱叫
更有后厅吃饱奶睡熟的儿子被这叫声惊醒,镇亲王面上更带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