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众人心中大都明了,如今清朝气衰,不仅西方毛人侵犯,内里也是暗流涌动,不太平静。
便有数年前,南方有枭雄举旗,从者数以十万,圣君屡次派兵,毫无建树,无奈请出镇亲王上京。
镇亲王自然不是凡人,二三年间便已平息,扫清余众再有数年,如今旗鼓渐息,也该是到了卸磨之时。
故以才有王爷来津门这一诏谕,至于为何不调去远处,想是圣君担忧,以备不时之需。
卞童二位师傅喝了个八分醉意,霍元甲令下人送回家,自拿起请帖回房,李西来等人也散去。
不觉三日过,镇亲王来津门,一时锣鼓声震天,鞭炮声齐鸣,百姓无不面带悦色,恭迎入城。
次日亲王便邀一众武师前去赴宴,更特意强调,得意弟子必须带上,霍元甲无奈带几人同至。
来到府上,侍者请几人至右边大堂,大步迈入,佛山一众同道,或带二三亲传弟子,早已在里头坐好,一见霍元甲到来,众师傅俱都起身问候,霍元甲微笑回应。
众师傅脸上敬色较于数月前,李西来那场宴席更重,盖因此时不仅有霍元甲的名头,这几月霍家得贵人相助的消息,隐约传入众师傅耳中,君不见霍元甲好友农劲荪已是赚的盆满锅满,众师傅大有讨好之意。
霍元甲回应罢,便有侍者高声开宴,道道山珍海味一齐奉上,津门众师傅却不动筷,因亲王未至。
等候片刻,侍者拉开门帘,镇亲王大步入堂,此人身形魁梧,面容正气,丝丝威势藏身,隐而不发。
镇亲王一见宾客满座,面上带着满意笑容,七日前他儿子刚生,也在京城摆过一道,然应者寥寥,朝中大员一个未至,只有礼物上门,似乎是得了什么密令,不敢来同他道喜。
镇亲王端详众人时,众人亦在端详他,一见这姿容,不少师傅心中点头,闻名不如见面,果是相貌不凡。
镇亲王手执江湖礼,缓步走来,众师傅也是起身回礼,当镇亲王走到厅正前方,门帘后的从者也出现。
乃是两名女子,其一年纪稍长的少妇,大概二十三四,手里抱着个男娃,此是两广总督郑兴文之女,亦是镇亲王正妻。
第二名女子可就值得深究了,她甫一露面,一股子异香笼罩整个大厅,在场众师傅闻之,无法察觉间神智一迷,而一见那妖娆面孔,九成九的师傅都是呼吸一滞。
就连一向稳重的霍元甲,见到那女子,都不禁多投注几缕目光,身旁陈真不知为何,嘴巴一干。“大师兄,好漂亮,好想抱住这个大姐姐。”
李西来赶忙低下头,需知陈真乃是个纯情少年,什么都不懂,一见那女子,便冒出最本能的想法。
此人的身份已经不用多说,赫然是那深山精灵白若,这妖精不知什么缘故,跑到镇亲王身边,看镇亲王的模样,似乎对其宠爱至极,更不知道白若真实身份。
镇亲王见一众师傅面色泛红,心中不由微微得意,自从遇见白若之后,他的心在不知不觉中发生变化,换做往日,他肯定不会做出这种事,但现在,他就是想要显摆。
“各位,感谢各位给应本王之邀,此次大宴不为本王迁至津门,亦不为犬子出生七日所庆,实则是本王仰慕津门尚武之风,特大摆筵席,以表敬意。”
镇亲王说话间,后头又走出三人,乃手下智囊张透,大将郑涂林,贴身护卫金息,不得不说那金息,乃是和王蛇同一个等级,明劲后期的大高手。
众师傅连称不敢,郑亲王复又介绍起手下,三名亲信,夫人儿子一笔带过,最后柔柔望向白若,眼里充斥着化不开的溺爱。“此是本王爱姬。”白若羞涩一笑。
大多师傅一听,望向白若,见那娇羞的笑容,一时呆滞无比,片刻回神,便连忙垂头,不敢多看,生怕出丑。
在场众师傅,唯有霍元甲淡然几分,但也不能细看,看之魂飞。
镇亲王说罢,便伸手欲搂白若,这动作让其夫人眼中恨恨,但没有表露。
那三员亲信,亦是面上稍带不愉,不明白王爷为何成了这副模样,然而深究其心,多是嫉妒,他们也想得到白若!
白若见那手伸来,素手一拍,镇亲王身子一抖,讪讪收回,悄声道:“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