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秋风想着,反正都这样了,不如将她扔在这荒郊野外,自生自灭好了。
言楠烬啊言楠烬,你的人生还真是一言难尽喏!
虽然这么想着,可她还是抱着言楠烬坐在泥泞里,并没有扔下她。
“算了,我洛霏雪也不是趁人之危之人,怎么说上天也有好生之德。作为仙界最美丽的洛上仙,我就放你一马,等你好了,我在除掉你也不迟。”
所以,言楠烬幸运的又逃过一劫。
她这伤说起来还要感谢猴兄,这可是它给言楠烬的见面礼。
两个女子,坐在泥泞中,不知所措,四周空旷,也不知会不会有人发现她们。
司徒秋风最终决定将她拖出来,至少要在干燥一些的地方躺着才行,这样对她的伤势好一点。
搬起一人的重量若是换做以前的洛霏雪,也就挥挥手指的事,可对于现在的司徒秋风来说就是一座山。
虽说她本身会点功夫,加上洛霏雪的指挥总能好点,可那是体现在功法上的,可不是体力啊!
所以现在的司徒秋风来说,搬起一个人还是非常费力,何况还有泥巴的拉扯力。
“言楠烬,你他娘的咋这么重,我就该将你扔在这自生自灭。”
嘴里抱怨着,手上使出了吃奶的劲也仅仅只是拖出半个身子。
已经是累的够呛了。
稍作休整,再次开始拖拉,这一幕正好被赶来的墨桦生看到,三两步跑过来,一句缘由都没问,一把推开司徒秋风。
毫无准备的司徒秋风的就这样狼狈的跌倒的泥泞里,白净的脸上沾满了带着腥味的泥土,茫然的望着眼前的背影。
直到墨桦生小心翼翼的抱起言楠烬时才知道,推开她不是不小心,而是真的不在乎,或者还以为她是在伤害言楠烬。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是真的后悔刚才的愚蠢行为,现在费力不讨好。
整个心凉透了,比寒冬里冰霜过犹不及。
墨桦生抱着言楠烬渐渐走远,泥泞里的司徒秋风的还未能缓过神来。
她以为,至少,哪怕是回头看她一眼,也不枉费她一心跟随,可人都走了那么远,别说回头看她一眼,就是脚步我不曾停顿过。
她笑了,眼泪却不由自主的落下,她也觉得自己现在真的非常的卑微,下贱了。
撑着泥泞的地面缓缓起身,上了马车,脱掉一身被泥泞沾染的皮甲,换上干净的衣裙。
坐在一边发愣。
看着窗外树影婆娑,凉风拂面,清泪两行。
回到城里时,天色已晚,天边昏黄,真正踏进家门时已是披星戴月。
太傅府在接下来几天一直很热闹,因为还有一天就是大小姐大婚的日子,人人脸上洋溢着祝福的笑脸。
唯独准新娘神色不好。
司徒秋风院子,卧房,已经被布置好了,鲜红的喜绸,红色灯笼,大红的喜字,就连花草都是红艳艳的牡丹。
只是也不知怎么了,司徒秋风这两天,总觉得自己败了,什么都没做就已经败了。
那天墨桦生的态度已经告诉她了,即使遵循旨意成了亲,他的心里还是没有她。
所以这亲还有必要结么
呆坐在梳妆镜前,双目空洞,就连身后站着人都不知道。
“乖女儿,你这是怎么了马上就是你大婚了,怎么不高兴吗”
进来的是司徒震,原本一脸兴奋的进来,看到女儿一脸忧愁,有些不解。
“爹,你说我执意嫁给一个心里没有我的人,我会幸福吗”
司徒秋风有些退却了,无论是作为凡人司徒秋风,还是仙子的洛霏雪,她们的骄傲不允许自己失败,更不允许自己的相公心里装着别人。
如果可以,她希望那人眼里心里都是她。
原本的自信在狩猎场上,深深的受了打击,有些一蹶不振,她害怕了。
可司徒震不这么想,之前看好的太子已经被关在宗人府,相当于一个死人,所以现在投靠七殿下是最明智的选择。
何况,还是这一桩御赐姻缘,他又怎会放弃呢!
“女儿啊,这男人都一样,口是心非的多,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