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朱卜河,向来都是书呆子,此情此景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拍了拍朱瑜灏的肩膀。
“皇兄,臣弟一直被皇兄们叫书呆子。除了看书,别的什么都不会,因此没少被父皇责骂。其实众皇子中,我才是最差的那个,皇兄无须妄自菲薄。”
听着兄弟们的言语,朱瑜灏自嘲的扯了扯嘴角,难道这一切只是他的一厢情愿么!
那他做这一切又算什么呢
“皇兄,其实,臣弟一直有个秘密,只是你可能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其实……”
墨桦生蹲在地上,也想搭着他的肩膀说几句话,确实被被朱瑜灏推开,蹲着本就重心不稳,所以墨桦生被推倒了。
朱瑜灏厌恶与恨的目光看着墨桦生,歇斯底里的喊着,好似一切的不干不愿都是因为他而起。
“都是你,你明明不是父皇的儿子,你为什么会在皇宫,为什么要抢走我们的父皇为什么”
墨桦生无从辩解,既使现在告诉朱瑜灏,不久后他就会离开蛟龙,甚至离开人间,只怕他也是不信的。
朱煜礼从后面扶起墨桦生,细心的替他拍打身上的灰土。
可朱瑜灏的为什么,最终没有得到回应,皇帝痛心疾首,一时不知该如何判他。
就在这个时候,朱煜礼从一旁的侍卫手中拔出长剑,在所有人都以为他是要杀了太子的时候。
反手刺在自己左胸口上方,距离心脏只有一寸远,若是偏一点,他的小命不保。
“四哥~”
最先反应过来的朱卜河,因为不管多大的事在他看来不及四哥重要,所以无时无刻不在关注朱煜礼。
当他做出自伤之事,第一个冲到朱煜礼身边,脸上的紧张与害怕无从遮掩。
“老四,你这是干什么”
朱棣文吓一跳,老四身体本来就弱,这一剑下去可还得了。
“太医,快宣太医。”
近在咫尺的墨桦生也有些慌乱,运气内力护住朱煜礼的心脉,不至于流血太快,可这样也有些于事无补。
朱瑜灏见此也是心肝一颤,虽然之前想除了老四,可真正看着他流血的样子,心里一痛终究还是他的血脉至亲,一脸紧张的看着他。
想上前问一句,确发现自己最没有资格。
至于两个女子,已经有些头脑发蒙,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不是在审案么,怎么就成这样了
二人无意间对视,最后嫌弃的移开视线,注视着别处。
最后一个上前的朱阮天,在看到朱煜礼胸口湿了一片血迹,一脸惊吓的坐在地上,脸色煞白。
给人的感觉就是太胆小,一见血就晕的,又因为对方是兄弟,又很担心,不敢晕,朱阮天将两种矛盾感表现的非常完美。
只是他眼里最后一丝狡诈,谁也没看见。
“父皇,就当大皇兄是刺伤儿臣才被关了禁闭,这样可好”
当朱煜礼说出这句话,不止朱瑜灏,在场的所有也没想到,他这么只是为了保住太子性命。
与叛国罪相比,刺杀兄弟显得渺小太多了,可这对于情感至上,道德伦理之最的蛟龙国来说,还是非常严重的罪名。
朱棣文很是心疼,紧紧握着朱煜礼的手,不知该说什么,思量之后,点头答应了。
“好,父皇答应你。”
朱棣文同意后,朱煜礼的就因为失血过多,昏迷了,吓的朱瑜灏眼皮猛跳。
“四弟!”
朱瑜灏哭了,在这一刻,他不在是一国太子,仅仅只是一个担心弟弟的兄长。
对着朱煜礼行了跪拜大礼,两行清泪滴入泥土。
起身走到朱棣文面前,九叩头,之后,摘下头上的金蟒冠,脱下跟随一身金蟒袍。
“父皇,原谅儿臣不孝,不能尽孝父皇母后身边,枉费皇奶奶的期望,儿臣自知罪孽深重,听候发落。”
这一刻,朱棣文仰头,老泪纵横,这一瞬间,他仿佛老了十岁,眉眼间是不忍,是懊悔,是舍不得。
天下没有哪个父亲会亲手,将送儿子进天牢。
“灏儿,为父……”
才开口已经开始哽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