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他们面前出现,他们就一天不相信我会出手管事。”
秦止随意唔了一声,并没有出言打断关莺思路。
出云山庄里的那一群人自己都没想个明白,落日宫他本身就没有关莺熟悉,乱说只会扰乱关莺心思,反而得不偿失。
如果说沈管事已经带着他的南八省投奔了粲江王,而粲江王又公然嫁了个郡主给镜公子以示恩宠,那么很明显他们就算是不想在一条绳上,那也是绑牢了,想摘都摘不出去。
现今要说在出云山庄里管事的,虽然有自家爹还在里面撑着,但具体的实权应该是落在沈管事和镜公子手中了,这点倒是能够确定。
北七省的朱管事到目前来看,倒的确是明着站在自己这一边的,只不过老爹既然已经韬光养晦了,他能动用的势力想必也不会很多。
只唯一一点,自己身边应该还有朝廷伏下来的暗线,这一支并不在出云山庄里,而应该是一直知道自己的行踪,多半就是从容华楼里一直跟着自己的李叔,还有司商伯予这三个人里出。
现在司商伯予已经明着见到了自己了,而这两天又被自己以别的借口支开去,并没有回船上,如果说他们就是朝廷的暗线,那这就是个绝好的机会和侍卫们通气把自己给揪出来,但现在他足足等了两天也没等到身份曝光的这一刻,也就是说他们俩的嫌疑也能够摘出去了。
但若要说李叔是朝廷的暗线,又没理由大内侍卫那三个人早先会不知道容华楼其实落日宫也有掺上一脚。
毕竟容华楼中知道关莺身份,又是出云山庄的人的,李叔算是一个。
如果说李叔司商伯予这三个人都不是朝廷暗支的话,又在容华楼,身份上还能和自己接近的,那就只剩一个人了。
“你那儿想通了吧。”关莺发了半天的愣,侧头看了眼同样一脸呆滞的秦止。
后者微微呼出口气,似乎是颇为挫败的摇了摇头。
“李叔就算是暗线,应该也不属于朝廷那一支,如果非要说他是心腹的话,从我爹的反应来看,他大概也得是我爹的心腹,暗中奉着我爹的命令,又和沈伯有联系。”
“我只是觉得……”下意识的回头往船舱的方向瞄了眼,关莺顿了顿,话临出口,又在唇齿之间打了个弯,给咽回了肚子里,再出来时已经换了个说辞了。
“花家的机关术并非顶尖,江湖人也不是不识货,有我落日宫姓关的这一家明着摆在面上,而他们竟然能以这种破烂武功和破烂机关,就在江湖上牢牢立足,就算是你们出云山庄再有心提携,似乎也是太儿戏了点。”
秦止几乎是在关莺话音刚落的那一瞬间,又是一声长叹。
若是在没碰到关莺之前,从小看着的习惯成自然,他还能勉强解释为落日宫的机关术几乎不在江湖上流传,花家在出云山庄的扶持下也能勉勉强强独当一面。
但现在看来,也的确不是这么一回事。
更何况一个世家大族,竟然让花琰那么一个怪癖的人来当家做主。
要说花家就花琰一个儿子也就算了,但花琰明明上头还有两位兄长,除开机关不如花琰之外,其他待人接物脾气性格哪个都比花琰靠谱。
但凡是正常一点的家族门派,大概都只会让花琰专心做机关,让他的两位兄长来管花家杂务才对。
再说花琰明明都是只醉心于机关术了,没事就喜欢闭个关不理人,竟然还能腾出空闲来,把偌大个花家的所有实质性权力都抓牢牢抓在手中,本来也就是非常矛盾的一个说辞。
如果花琰闭关失踪,实则是以此为借口暗地里在和朝廷联系,这倒是能够说得很通……
“宫主,容华楼出事了。”关莺似乎是颇为同情的拍了拍秦止肩膀,另一手背在身后,选了个秦止看不到的角度朝后招了招,一直隐身在拐角的赵墨悄无声息的走了上来。
秦止皱起眉头,先看了依然把手放在自己肩膀上的关莺一眼,才慢慢转过身子,向里对上赵墨,顺带就把关莺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拂了下来,握住。
“出什么事了。”
关莺似乎是颇为不习惯的轻轻咳嗽一声,目光略略移了移,也没动弹,依然拿背对着赵墨。
“不知,司商传讯过来时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