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还是把仨坛子拖出来抱在怀里,站起来往衙门方向看了一眼。
“我只是让他们去砸墙。”关莺丝毫不负责任的一摊手,“谁知道衙门的动作这么快,现在就是把棺材铺的墙砸了,捕快也发现不了,砸了也是白干,我的人怎么会怂到砸个墙还泄露行踪?”
秦止顿时莫名其妙的郁闷了。
他就知道,像关莺这种魔教中人就是靠不住,先前折柳城里关莺跑前跑后就为查明到底是怎么回事,到了西泽城就连手都懒得动了。
于是由于前后关莺态度落差太过明显,从而导致产生不平衡感的出云山庄少庄主,似乎已经完完全全的选择性忘记了,先前在折柳城关莺之所以跑前跑后,是因为虽然表面死的是出云山庄的人,但实际上凶手是纯粹冲着落日宫去的。而在西泽城里虽然有落日宫一众先前觉得事件可能冲着落日宫来的,但实际上现在也已经查明了压根就是出云山庄的事,跟落日宫连半文钱关系都没有,关莺没有落井下石已经算是很厚道的了。
口头结盟
如果把关莺放到和秦止一样的境地,关莺丝毫不怀疑自己会干出和出云山庄少庄主一模一样的勾当。
首选就是抱着仨坛子屁颠屁颠跑去棺材铺立威,先镇住一批人。
再对已经把自己搭进牢里没办法往外捞的另一群人进行一次彻底的落井下石,立志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
最后传讯给离得最近的亲信,让他们赶紧派信得过的人来接手城里的暗支,瞒过没有办法时时在这里盯着事态发展的叛乱头子,也就是被所有出云山庄的人尊称为镜公子的,以关莺综合秦止提到对方的一系列反应来揣度,大概就是老庄主年轻时候留下的风流孽债私生子。
江湖大侠嘛,谁年轻的时候不在江湖上拈点花惹点草,秦止要对付的不过就是一个想要篡位的私生子弟弟,而她还得去把那个老得可以给自己当娘的女人想娶自己的婚给退了。
关莺一向觉得,自己是非常理解长辈们曾今年轻时候的那种轻狂心态的。
但很明显,在轻视了西泽城捕快的行动能力之后,关莺和秦止再一次高估了镜公子那些二货手下嘴巴的严实程度。
“哎,好像又来晚了?”秦止踩上棺材铺瓦房顶上时刚好碰上玳莳要往下跳,关莺眼明手快的闪到一边,一脸事不关己的欠扁表情凉凉开口。
“宫主。”相比起明叔这种看着关莺长大,充分以老油条自居的老油条,玳莳很明显对于关莺宫主的权威性还心存那么一点点的敬畏,至少还会恭恭敬敬的弯腰行礼。
“下面干嘛呢。”就着玳莳揭开的瓦片往下瞄了一眼,关莺踮起脚尖往旁边挪了两步,让出最佳位置来给秦止看清底下形势。
“……好像是在找暗道。”玳莳表情似乎是略显得有些僵硬,掩饰性的往下飞快的扫了眼,又偏过头去不看关莺,“属下看他们大概是能够找到暗门,所以就没下去踹了。”
关莺:“……”
要么说什么师父教出什么徒弟,左长老那种只管打造兵器其余万事不管的就能教出沉夏这种丢三落四的徒弟,而像明叔这样万年堂主候补死活上位无能的货,就只能教出玳莳这样,长得是挺聪明但实际上变通无能的死板徒弟了。
“行了,剩下的就是秦少庄主的事了,你们可以查,但绝对不可以管。”想了想,关莺最后还是把那句不用管的前面加了句可以查。
管不管是一回事,知不知道就是另一回事了,江湖上泼给落日宫的脏水本来很够分量,但好歹死也得死得明白点。
玳莳点点头,目光坚毅的向自家宫主传达着他“绝对会把最高指令一字不漏的传达给自家师父”的决心。
关莺虚抹了一把汗,冲玳莳挥挥手,“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