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自觉委屈的很。
她在生的什幺气,闹的哪门子彆扭?
他本也是个性子骄傲的人,被芷微屡屡这幺轻视,一腔热情被浇了冷水,只见青烟了。青年心里是被浇熄的火星子,可怜的拨拉几下,又不甘又不悦,可又捨不得拿一贯对别人的行径对待她,憋着火发不出,想追上去又赌气地不愿拉下脸,觉得自己今晚表现完美半点不错,堪称爽快,她怎地无故对自己冷落起来;想走又还捨不得,想再和她说说话,反而没了以往的痛快,心里真是矛盾的不行。
所以说,等闲莫要沾情爱,只让人神经错乱。
芷微看着他亮如星辰的黑眸就那幺直直的盯着她,脸色是一向的黑面神,神情似乎带了那幺些委屈?
他的眼神注视着她,让她有种错觉,心头就像是被风拂过一样,蕩起了微微的波澜。
夜色深沉,楼坊前大红的灯笼高挂门前,烛光影影绰绰,光晕里全是青年执着固执的身影,眼神好像夏日漆黑夜里的光,清冷闪耀。
芷微哑声,实在是累得很,突然就没了力气,心上筑起的壁垒塌了那幺一处。
只能低头避开他的凝视,什幺尊称卑称也懒得了,轻声道。
“世子,我我现下不舒服,不管你如何打算,开开恩,先放我回去歇息好幺,其他的事,改日再计较。”
封叔夜也是才想起来她还发着低烧,顿时又火急火燎的就要抱她再上马寻医馆去。
不过是小小的吹了风,热姜汤下肚捂着睡一晚就没事了,哪里还需要兴师动众的寻大夫去。芷微忙拽住他胳膊。
“不过是小小的不适,哪里就需要看大夫了,世子,世子,我真的很累了,恕止薇无礼,今日没法接待你了,我让妈妈再找别的姑娘过来服侍。 ”
她说完,也不再过多纠缠,转过身提着裙摆急匆匆离去。
她的声音软软柔柔的,就是说的话能气死人,再看她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封叔夜气得直想将腰间缠的马鞭扔在地上一顿踩。
再要追上去,这时门外却正好转过一群人,几个穿绸佩玉的公子哥顺脚进来,有一个瞅见是他,顿时就炸毛了,真是仇人相见,仗着自个儿今儿身边人多,底气也壮了,上前来找茬。
“我说这是谁,嘿,你们都看看,”这公子身板薄弱,脸白肤青,虽皮相不错,却透着股阴狠,且脚下虚浮,看着好像大病初癒似的。
他指着封叔夜,对身边的人皮笑肉不笑的道。
“不是说安国公世子一向洁身自好的很,最看不上眠花宿柳之辈幺,今儿可是开了眼了。”他又转头看向封叔夜,眼角一吊,“封大世子也终于想着开荤了?哼,不过也是道貌岸然装腔作势。走啊,在下对这里最熟,您倒是说说,喜欢什幺样儿的,我给您介绍几个对口味的。”
他身后的几人都是素日一起厮混的贵家公子,听着他这话,有跟着一起哄笑的,也有忌惮封叔夜平常行事风格的,更有畏惧他地位权势的,只避在一边,等着看热闹。
封叔夜看到来人,听完他暗含挑衅的话语,眉峰一耸,反而颇有耐性的上下打量了他几番,随后斜挑着桃花眼,带着些幸灾乐祸地嗤鼻。
“怎幺着,打折的腿这幺快就好了?你爹当初那告御状的惨样儿,我还寻思着这就得往李阁老家送丧仪了。”
“你——!”
那青年公子听了他这话,气的脸通红,直有撸袖子要冲上来的样子,不知想到什幺,脸又转白,气急败坏的喊道。
“封叔夜,你莫嚣张,你有什幺本事,不过是仗着——”
话在舌尖,到底是不敢说出口。
封叔夜心情不好,连揍人的兴致好像都提不起来了,这可实在是罕见。他懒得理面前的人,绕开他们,几步走到踏雪面前,长腿一伸,跨上马背,居高临下满脸鄙夷的看着那叫嚷的公子。
“不敢说了?本世子替你说。我是仗着谁这满京城可有谁还不清楚的幺,李若甫,你若不服且去告啊——”
想到自己上回教训了这幺个想当街强抢民女的玩意儿,结果反而被那个要卖身葬父的女人缠上,要不是一脚踹到了安抚司,现在还被她整日候在府门外哭哭啼啼的要“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