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睡意;闭上眼,决定来去跟周公厮杀几回,把先前输的都赢回来。
碰!碰!碰!
忽然,一阵吵死人的敲门声,让我有些火了——
「该死,哪个家伙一直敲我房门啊!我好不容易要赢了耶。」爬出浴缸、一阵冷意袭身,赶紧抓起浴巾裹着,看那已不在冒烟的浴缸……
「难怪周公刚刚贼笑成那样,原来是这样一回事。没关係,本姑娘不信下次赢不了祢。」
房门依旧遭受到猛烈的敲打,门外的人不断的大喊着:「古小姐,妳没事吧?听到就回答我阿,古小姐!」
焦急的呼唤,虽然让我很感动,可却更想哭。
「古小姐……好生疏的呼喊,叫个美女或是亲爱的,不然烟翎或是翎翎都可以,唉。」嘴巴虽念着手却没停过,我快速的将身子擦乾净,穿好贴身衣物、套上我标準家居服——白色t恤搭黑色短裤。
突然,门外安静了,心中有种不祥预感:「这家伙不会想撞房门吧?」
赶紧打开门,却看见一个退了几步,闭上眼预备助跑,想学电影撞门的蠢家伙。
「天啊!闭上眼不会撞错边吗?」心里嘀咕着。
见他做好冲刺準备的动作,我才发觉不对劲,紧闪到门边喊着——
「许玮忌,冷静点,我已经出来了!」我想隔壁的如果在家,应该会听见我像杀猪一般的大叫吧。
也许真的太像杀猪叫了,许玮忌被吓得张大眼睛看着我,手脚依旧摆着百米赛跑的站立预备跑方式——
「绝!太绝了!」我笑到受不了只能靠着门,擦着眼角的泪水,心里想着:「他实在是天然的爆笑演员。」
许玮忌等我笑够了才走向前,这才发现他眼睛里有着浓烈的担心,而他像是下意识揉着双手,我一看差点吐血。
——竟然都已经敲红肿了,是敲多久了阿!
抓起他泛红的手,我的手却略显的有些冰冷,本想帮他呼呼,结果却变成他惊讶地抓着我的双手企图让我能暖和点。
「妳怎幺那幺久?发生了什幺事还是身体不舒服?」
看着他对我的双手呼气、又用大手不断搓揉着,而我终于忍不住泪水,一颗颗落在我们两的手上。
「怎幺了?不舒服吗?来,快坐下来。」许玮忌紧握着我的手,带我坐在客厅的米白色沙发上;他将温暖的手放在我额头上,我的脸也是冷的。
见许玮忌跑进我房间,把单人羽绒被给抱来,将我紧紧裹住,又跑去翻了翻厨房的置物柜,自动的开火煮起东西。
看他这样忙来忙去,应该是为了要让我取暖,突然有股幸福填满我的心。
「难道我就那幺过分?喜欢看人为我担心成这样、忙碌成这样?」不,我不喜欢。
可长期以来,一直逼自己要习惯寂寞的生活,一直告诉自己孤单才是我该有的生活;可真的能习惯吗?不可能,绝对没有习惯的一天,这种东西根本不可能习惯的。
从家里搬出来、住在这边独自料理一切,想要的是逼自己去接受一个人的生活,逼自己要长大、不依赖任何人、不再轻易把心交给别人。
许玮忌一下嚐料理一下又专注看着炉火;其实,有人关心真的很幸福。
总以为,窝在这里一个人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是天堂,自在又没人管,既没有争吵的家人也没有烦人的俗事,结果——原来天堂是有温暖、有关心的人在,那种地方才叫天堂。
许玮忌忙了一阵之后,端出一碗玉米浓汤给我;我喝着,身体暖了心也暖了。
看着手上的汤,我想他是一个不断贡献温暖给别人的家伙,感觉却也让人心疼。
「妳不是说妳家只剩啤酒跟绿茶两种?」
他突然冒出了无关的话,让我有点错愕,点着头:「对啊,我家只剩啤酒跟绿茶两种啊。」心底不断讚赏着他那好手艺,忍不住再多喝个几口。
真好喝,明明都是用同样的材料跟料理包,怎会有这幺大差异。
「那为什幺妳刚不拿绿茶给我呢?」许玮忌一脸不解样。
喔,原来……「有啊!是你自己跟我抢啤酒喝的。」我认真的点着头,可眼底却闪着恶魔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