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扣上领结,挂上名牌,何青初夹起额前的浏海,她拍拍身上的调酒服,这还是从开学到现在,她第一次完整的穿上整套的调酒服。
丁盈帮忙她把绑好的头髮全盘进髮网里,连一点鬚鬚都没掉。她轻轻压着头顶,上头不知道固定了几个小黑夹。她看着站在队伍前面,也身穿调酒服的余蓝。这是这学期的最后一堂调酒课。
余蓝一个一个的检查服仪,不知从何时已不穿皮鞋的他,终于又再次穿上了皮鞋,喀喀喀的声音徘徊在调酒教室前的长廊,最终停留在她的面前。
余蓝的目光依序扫射着何青初的头髮、领结、名牌,他往下看向她的皮鞋,挑了下眉,最终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通过,进去吧。」
何青初快速的与他擦肩而过,她捧着胸口走向调酒教室,最后又转头看了余蓝一眼,余蓝正在检查着丁盈的服仪,他侧过脸也看她,余蓝勾起嘴角重複道:「先进去吧。」
跨进门槛,何青初忽地蹲在门内,先进教室的同学问她怎幺了,何青初摇摇头。这是什幺感觉?何青初抚摸着胸口,她能感觉到心跳加速,就像那天在球场上,篮球打在地面,发出低沉的扑通、扑通。
接着,他们开始捣碎调酒需要的薄荷叶,薄荷的味道瞬间垄罩着何青初。这是一杯装载着许多记忆的调酒,就像某一隅的楼梯转角、一处公寓阳台、一间準备迁移的旧调酒教室、一条绿树成荫的走道、一个……拥抱。
何青初在结束调酒课后,又跟着余蓝进了科办,科主任和其他老师都在,何青初闷闷不乐的坐在余蓝位置旁,余蓝最终受不了她恳切的目光,又使唤她做了一些杂事。
上课钟响起,何青初叹了一口气,还是得起身回教室。
「何青初。」余蓝指着办公桌说道:「等一下,帮我拿个东西。」
何青初点点头走近他,而余蓝却只是坐在桌前翻阅着手里的资料,直到黄老师离开了,科主任也走了,在科办门被关上的剎那,余蓝也放下手中的资料,他抬眼看向何青初。
「说吧,有什幺事?」
「嗯?」
「妳不是有话要说吗?现在可以说了。」
何青初环顾着只剩他们两人在的科办,才意识到余蓝是有意拖时间的。
「有屁快放啦,然后回教室上课。」
何青初嘿嘿的笑着:「可是我没有话要说欸。」
「那妳在这扭扭捏捏的干嘛?」
她低头看着余蓝的桌面,放在上头的海绵宝宝在前天被她重新填满气了,何青初抓抓脖子,接着才张开双臂。
「我只是想……抱抱。」
「……不要。」余蓝愣愣地看着她。
「余蓝──」
他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的站起来,他走到办公桌前,张开手,看起来不太情愿。余蓝说道:「我完全不懂我们在干嘛──」
何青初没等他说完,她迅速的往前几步,用力的把自己埋进余蓝的怀里,余蓝被撞的往后一跌,坐在了海绵宝宝身上,它抗议的发出,哔──
他们吓了一跳,立刻又分开了。
「喂喂……」余蓝扶额,边注意着门口的情况,又瞥见了何青初害羞的脸颊,他笑道:「妳也知道害羞啊?」
何青初没理他,她扁着嘴,又重新张开双臂。余蓝沉默着,他走向前抱住她,这里变得格外安静。
何青初靠着他,还有他还没脱下的调酒服,她看见他的名牌还在胸前,何青初伸出手把余蓝的名字盖在手心里,没什幺意义的举动,何青初也不经意的开口:「我们现在是抱抱之友吗?」
余蓝听了低声的笑了。
他摸摸她的脑袋,她也没有再提,她知道自己已经暗示的很明显了,她虽然马上要升上高三,但他们之间存在的那个答案,对于已经历过一次这种关係的余蓝,似乎还要再等一等。何青初闭起双眼,闻着他的味道、听着他的心跳,她不懂那些所谓的『道德标準』该不该存在于他们之间,直到余蓝轻轻拍着她的背,说:「青初,先回去上课了。」
何青初缓缓的睁开眼,她点头,并偷偷的在余蓝胸口亲了一下。
到了学期末,因为学校要借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