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爱的人害得我家破人亡我会怎么样?这个问题,让我来回答着实有点难度,因为第一,我没有爱的人,第二,我对我的父母毫无印象一无所知,这种假设性的问题,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他。
迷迷糊糊中又想起关于宋谨言和韩太师女儿之间的传闻,难道传闻是真的?他这落寞的语调,该是因为看着苏恒和一刀,突然想起韩小姐了吧。果然,不管传闻是真是假,他都是真心喜欢着韩小姐的吧?心中微微有些苦涩,想要出声安慰他,最终说出口的却是:“唔!会怎么样?也许会跟苏恒的一样,不会杀了他,却也不会再相见。”
他身子似乎震了一震,不再言语,我不禁转过头看着他,心中无比后悔怎么就这样答了,正想着怎么弥补刚刚的答案。
他似反应过来一般,淡淡笑了笑,道:“我随口问问,你继续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
☆、大事不妙
我醒来的时候,宋谨言已经不在了马车内,一刀依旧睡得安稳,若不是昨晚的感觉太过真实,我真以为又梦到了宋谨言,想着他昨日那样问,定是一刀与苏恒的事情让他想到了他以前的未婚妻吧,心中不知为何,堵得慌。却又偏偏拉不下面子去问他韩太师女儿的事情。
烦躁的掀开窗帘,才发现马车已经行到了一处小镇,这里不若满天星那般的散乱荒凉,一排排整齐的小屋,屋前是小桥流水,河边垂柳迎风,此时正是破晓时分,人们都还在沉睡中,朝阳光晕下的小镇温暖而宁静,我几乎是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里,如若与宋谨言的事情完结后来这里定居似乎也不错。
马车在一处四方小屋前停了下来,这屋与周围的没甚特别,红砖绿瓦,四四方方。
“到了!”车帘被临渊掀开,他看了看一刀,问:“还没醒么?”
“没!”虽觉得他问了句废话,但毕竟昨日人家帮我们,我也不大好意思凶他,只得答到。
“下车吧!”他唇角弯了弯,随即上了车,准备抱下一刀。
“这是哪里?”我跳下马车,宋谨言在车下接应,思及昨晚他的异常,我特意看了他两眼,他却如昨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唇边荡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只是现下看来,他这抹笑意似乎又多了分落寞的味道。
“我老家。”临渊抱着一刀下了马车,率先推门而入。
屋外四四方方,屋内更是四四方方,入眼便见得一方四四方方的小院子,院子里的杂草已经掩盖了青石板铺就的小路,显然,这屋子已经许久没有住人了,青石板小路右边曾经似乎是种的花,到如今还能见到月季绽放,而左边便荒凉许多,除了杂草便是一株橘子树,橘子树下的石桌与石凳上已经长了青苔。
“神棍,你家多少年没住人了?”我忍不住转过头问临渊。却发现他似乎不在状态,一双眸子看着长满青苔的石桌若有所思。
听得我叫他,他才似反应过来一般,似回想了一番,才道:“呃……从我十岁离开,到现在大概有十三四年没有住人了。”
我:“……”十三四年没有住人,这月季和橘子树还能长得这么好,真真是生命力顽强啊。
说着,临渊便准备带头进去。
“等等!”现在正值夏日,蛇虫出没的季节,看着这一片杂草,不知为何,脑中猛然想起那日做梦梦到宋谨言被蛇咬死,现在想着都觉得心有余悸,想起我几年前刚刚醒过来时,什么都不懂得,苏恒曾跟我解释打草惊蛇这一成语,便去撇了几根柳树条儿过来。
“你做什么?”宋谨言出声问道,两道浓眉都拧到了一起。
“这院子里的草这么深,万一有蛇怎么办?这个叫‘打草惊蛇’!”这个还用问?我真真觉得传闻中他天纵奇才是不是太过了?不禁怀疑他这个状元是怎么考来的。
他似怔了怔,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随即竟是唇角缓缓荡开笑意,眸色温柔至极,看着他柔和的眸色,我晃了晃神,隐隐有种为了他的笑,能什么都不要的感觉,也跟着他傻傻的笑了起来。
“我说,你俩够了没?我手上还抱着个人呐,你们到底进去不进去?”临渊懒懒的声音吓得我一个大跳,意识到自己刚刚竟被宋谨言的笑勾得失了神,忍不住骂自己定力太差,骂自己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