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靳皎皎被禁足后,这几个月以来,千落都过得安安稳稳,和墨北辞之间的感情也是日益增进。
而然慧坐完月子后,也是隔三差五就抱着孩子往千落那跑,两人的生活也是过得有滋有味。
这日,天才刚亮,墨北辞去上朝后,千落也睡不着了,索性到院子里等太阳出来。
转眼又到了八月的天气,晨风还算温和的,可千落的面色却有些苍白,坐久了竟也头晕起来了。
她扶额,看着院中逐渐凋亡的夏花,难免有些伤春悲秋。她忍不住低头抚摸着已经隆起了的小腹,面容含着淡淡忧愁。
“孩子,快些长大吧,你爹他,需要娘亲了。”
千落也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直到水里月来叫醒她,她才发觉自己差点就着凉了。
水里月有些担忧,“主子,你脸色这么苍白,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
千落摇了摇头,站起来的瞬间眼前有短暂的晕眩,水里月忙扶住她,“主子,属下去请大夫来吧。”
“不用了,许是没休息好,你也知道怀孕的人身体总是变得娇贵。”她虽是这么说着,可水里月仍旧是不放心。
也只有千落自己知道,自己的虚弱与怀孕根本无关,不过是失血过多的晕眩罢了。
扶着千落走回去的时候,水里月说道:“主子,朝与暮回来了。”
看出了她话里的犹豫,倒让千落有些担心,“他去了多久了”
“两个月零十天。”
“他怎么样”
说到这个,水里月就有些心疼,“他回来的时候满身是伤,因为怕被元老发现,所以他去了渡生楼疗伤。”
千落点头,眉头却皱得紧,问道:“里月,与暮的武功你觉得怎么样”
“他是我们四个人中武功最厉害的,轻功更是好得没话说。”说着,她就禁不住忧心,“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伤得这么重。”
千落没有说话,脸色却更苍白了些。
看来那个地方真的没那么容易进去。
出神之际,府里的管家就已走了过来,“老奴见过皇妃。”
千落收起思绪,看了他一眼,问道:“管家大清早的也来赏花吗”
管家笑了笑,“这院里的花花草草都是殿下种给皇妃看的,我等岂敢亵渎这样的情谊。”
千落抿唇一笑,问:“怎么了,管家有事吗”
“是左相府上的管家差人来说,皇妃的府上有贵客造访,让老奴知会您一声。”
“贵客”千落疑惑地与水里月对视了一眼,倒也想不起是谁。
“我知道了。那你替我告诉殿下一声,晚膳前我应该会回来。”
“是。”贵客是么
这么说,她倒是忽然想起了一个分别已久了的故人了。
……
千落虽然已不住在左相府里了,可这里仍旧是她身份的象征,更何况这里的前身还是忠国侯府,家仆们也就都还留在这打理着。
千落到的时候,那人刚好从石椅上站起来。
千落看过去,只觉得他的身形消瘦了,下巴尖尖的,侧颜看着也比以前俊俏了许多。他头上顶着一簇花期将近的桂花,似乎都已经可以闻到那弥漫着的淡淡香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