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辞愣了愣，“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她好笑地看着他，“你觉得我该知道些什么呢”
墨北辞偏过头，不去看她悲戚的目光。
她却笑了笑，“没错，是我逼迫福伯下的毒。是我故意在送给靳皎皎的新婚贺礼中藏下了那些毒药。我知道她与我不合，铁定不会动我送的贺礼，但碍于面子她也不会丢掉，所以才给了我这个一箭双雕的机会。”
一听这话，墨北辞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莹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狠手辣了”
“心狠手辣”流莹冷笑，眼泪成串地掉，“我如今的这一切不都是被你们逼出来的吗！我如今这个模样，不都是你们造成的吗！要怨就怨你们自己！”
她忽然就哭出了声，眼睛里也含着失望，“如果，如果当初你没对我那么绝情，如果当初不是因为钟离千落，我如今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墨北辞冷下了脸色，“可她终究是你皇嫂。”
“狗屁皇嫂！”流莹几乎是吼出口，“我说了我们根本就不是兄妹，就算是，那个女人我也不承认是皇嫂！”
墨北辞怒了，“墨灵莹！”
“你看，你又为了她来向我兴师问罪了。”她笑得残忍，连目光都是埋怨。
墨北辞偏过头，看向了别处，冷声道：“你们之间就算有恩怨，可孩子也是无辜的，你怎么能残忍到对一个只有一个月大的孩子痛下杀手”
“她毁了我一生，我害他一个孩子算轻了的。”她声嘶力竭地吼着，眼泪掉的更凶了，“我是爱你没错，可是墨北辞你却为了钟离千落一次次地伤害我！我也是人，也是会痛苦会难过的，爱而不得的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你硬是让我承受了十几年了！况且你都能不念这情分，又凭什么认为我会念着与你之间的情分而对你们的孩子手下留情”
墨北辞压着怒气，看向她，苦口婆心地劝道：“莹儿，收手吧。趁一切都还来得及。”
“不可能。我发过誓，我要让所有害过我的人都生不如死，包括你。”她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在颤抖。
其实，其实，她最不会伤害的人就是他啊。
墨北辞心寒地闭了闭眼，“知道我和父皇为什么不揭穿你吗”
流莹冷冷笑了起来，“因为他愧对于我，因为他心里不安宁！”
墨北辞却摇了摇头，很是失望地看着她，“因为我和父皇始终都坚信着你还保有良知。”
流莹大声笑了起来，话里都是心酸，“良知呵，这种东西我早就舍弃了。”
“莹儿，人的仁慈不在于她的良知是否存在，而在于她的心想不想变得邪恶。”墨北辞对她失望透顶，连劝都懒得劝了，“你若想变成人人口中的蛇蝎妇人，我和父皇不会有任何的阻拦，你已经长大了，有些路你得自己选择。但若你想要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和父皇的容忍绝不会再有下一次。”
他顿了顿，还是做了警告，“尤其是伤害落儿。她是我看的比命还重的人，谁敢动，就是跟我拼命，哪怕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