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疏雨看他误会,忙不迭摆手解释,“没有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想着你若招兵买马,到时钱财肯定不够,怎么才能从苏家那里骗点。”
颜疏雨这么一说,玄天权也开始重视这个问题,先前被欢喜冲昏头脑,竟完全没想过这点。
玄天玑搭腔:“这倒不是问题,我府中还有。”
“养军队不是一件小事,每年消耗巨大,这一年年的,纵然有再多,也是不够的。”玄天权肃穆地解释。
光是一年的俸禄就不少,何况还要打点,然后盔甲兵器,操练用的器具,哪一个不是钱。
简木兮联想方才颜疏雨的
举动,似乎想到什么,斜睨颜疏雨:“……你打我主意”
“正解!”颜疏雨点头如捣蒜,“木兮就是聪明。”
简木兮哭笑不得,她不太想要这种聪明。
玄天玑没有说话,他作为木兮的夫君,这时候无论偏向哪边都不好,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
简木兮见他不说话,略一想,明白他的心思,叹气,“不瞒你说,我在娘家地位不算高,嫁了王爷的缘故,他们才高看一眼,我兄长,你们是见过的,家里大半资产都在他手里。”
“他对我虽说不错,但这些家产也绝不会给我,你们与他有救命之恩,如果说说,应该是可以的。”
颜疏雨回想当时与简木嘉见面,确实不怎么亲密,连玄天权和茂王的兄弟情分都比不上,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疏离感。
简木兮不忍看她失望,转移话题,提起郁燕池,“我看云深铺生意红火,应该也能帮些什么。”
颜疏雨知她因为帮不上忙而不好意思才岔开话题,顺了她的意,回答:“他的香料铺才刚起步,哪有几个钱。”
“说来说去,还是苏家和藏书阁的钱最好骗。”
而在另一辆马车里,曲未从重重地打了个喷嚏,“阿嚏。”
云时照连忙取来一件披风给他披上,眉头微皱,“着凉了属下这就与邵郎中说一声,让她来把把脉。”
说罢,起身欲走,曲未从抓住他的手臂,“不要紧,不是着凉,估计他们骂我。”
“他们不敢。”
马车忽然变慢,云时照也就顺他的意,回到他身边坐下,只过一小会,马车停了。
门外传来少年的声音:“主人,酒楼到了,先用个午膳,稍作休息再启程。”
曲未从是不答话的,云时照径自扶起他,走出车厢。
身后的马车也跟着停了,邵洁川已经率先下了马车,看到曲未从披着稍厚的披风,“公子身子不适”
曲未从否认,云时照代为回答:“外边不比马车暖和,披件披风以免着凉。”
邵洁川点了点头,不再多。
待他们都下了马车,两个少年将马车交给酒楼的小厮,然后都聚到曲未从身边了。
其中为颜疏雨等人赶马车的少年压低声音与曲未从说着什么。
马车与车厢距离极近,加上他内力不俗,他们在车厢里的对话,他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而颜疏雨和玄天权也知道他听得清楚,这样,就不用他们开口了,不然怪不好意思的。
两人相视一笑,像两只狡黠的狐狸。
一行人在侍者的带领下来到二楼较清静的雅间,还未进门,远远听到楼下传来争吵声,谈间似乎涉及纪楚楚的死因。
再一问侍者,才知纪楚楚暴毙的消息已经传得到处都是,鱼龙混杂的客栈自然能听到不少谈资,邵洁川拉着颜疏雨到楼下大堂。
玄天权不放心,也跟着去了。
侍者万分诧异,曲未从笑了笑,“她是个西域人,刚到中原不久,自然什么都好奇。”
侍者回想走出去的两个女子,当中一个眉眼确实有西域女子的风采,也就不多问了,顺口说:“公子来得甚是刚好,若这几天来,要过关,可就难了。”
“哦此话怎讲”玄天玑回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