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来的人,除了恭贺景端之外,还有上门求亲的,”苏景湛眉头皱得可以夹死苍蝇,“大哥正在别院与他们说话。”
简木兮:“求亲是牧遥吗”
苏景湛点头,苏牧遥疑惑地望着二叔,求亲没有啊,没有这回事啊,她怎么不知道,爹娘也没跟她说过。
身后传来苏景真的声音,众人停步齐齐回首,站在原地等他,苏景真走得快了一些,走到他们身边之后,苏牧遥就问:“爹,你与别人说什么了向女儿求亲的人很多吗”
苏景真一愣,目光一扫,看见苏景湛避开他的目光,没好气地说:“爹都赶走了,只是往后求亲的人越来越多。”
苏景真有些烦躁,二弟也不省心,怎么就告诉牧遥了这些年不是瞒得好好的吗万一真看上了,这可咋好
他没这个准备,不嫁,就不嫁。
周若然诧异,“人这么多,还怕找不到好夫婿”
苏景真哼了一声,他根本不想嫁女,不要让他想起这件事情,想起就绝望。
他的掌上明珠怎么能住别人家
颜疏雨非常明白这种心情,因为她前世的爸爸就是这样的,一听说她有男朋友,不仅将人家调查个遍,还吃不下睡不着。
每天可怜巴巴地跟她说,完了,我的宝贝女儿要跟别人跑了。
她伤心地分手,他不仅给她安排行程去散心,还吃嘛吃香。
可能天下爱女儿的父亲都这样那苏景真的心情就好理解了,不想女儿离开嘛。
她试探说:“不如招个上门女婿”
苏景真岂肯,他见惯了腥风血雨,能做上门女婿的人,真没几个好,这些人见得多了,都是为利而来,无一不将整个家搞得家破人亡。
玄天权看了一眼颜疏雨,淡定地说:“七弟尚未成亲,牧遥身份不低,若嫁过去定是王妃,享尽荣华富贵,不如嫁给他吧。”
苏景湛又气又好笑,“别以为不知你什么心思。”想拿他侄女断了瑞王觊觎颜疏雨的心思,真是……不要脸!
玄天权被拆穿心思,也不恼,装作没说过一般,改口:“牧遥年纪尚小,还要过两年才及笄,不急。”
说到这里,他斜睨邵洁川,似笑非笑:“邵郎中虚岁十八尚未成亲,牧遥着什么急。”叫你昨天在夫人面前说我坏话。
邵洁川没想到突然说到自己身上了,恨恨地剐了一眼玄天权,她又招他了
颜疏雨察觉不对,赶紧抱住邵洁川手臂,往后挪了挪,这两人,碰面不得,让他们不要再吵了,就吵就吵,拦都拦不住。
邵洁川哼了一声,暗暗嘀咕:“明儿给他下泻药。”
颜疏雨装作没听见,暗暗决定明儿去酒楼用膳,恰好明儿就是月圆的日子,外出酒楼,到雍河边上赏月也好。
一行人说了好一会话便各自散去了,玄天权领着颜疏雨和白止坐上马车,马车在平稳的路上飞驰。
马车里,玄天权俯身摸摸白止的背,“白止,你越来越胖了,我手都快断了,再这样胖下去,我不敢带你出门了,要被说是妖怎么办会被打死的。”
白止立马站起来,扑到他怀里,喵喵喵地叫。
玄天权搂着它的背,“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不是,你要减减肥了。”
白止委屈地看着颜疏雨,颜疏雨无奈,不要看她,她也没办法。
这天夜里忙碌的,不止是他们。栗信知伏在案上,烛火明亮,照着他写下最后一个字,笔一顿,写实录已成。
这一个多月来,他去过当初约定的地方,不见那人,问过家人,也说没回来。
想来已经遭遇不信,所以他赶回来,按照记忆抄好,期间也找了许多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