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权走进缕花阁,解了衣袍钻入被窝,从背后抱住颜疏雨,“夫人睡着了”
“没有。”颜疏雨转过身来,小脸埋入他温暖结实的胸膛,“要抱,要紧紧抱。”
玄天权任由她紧紧抱住,也抱住她,她哭了,眼泪湿透了他的衣裳,玄天权着急坏了,亲一下她的脸颊,“不怕不怕,夫君在,夫人有什么事只管说,夫君不管发生什么都会保护你。”
颜疏雨摇摇头,“想睡觉。”
“好,我抱着你,快快睡,明天早上起来,会好起来的。”
颜疏雨闷闷地“嗯”了一声,躺在他怀里很快入睡,玄天权却哄着她,抱着她,哪怕手臂酸麻也不敢有丝毫动作,生怕惊扰了她,一夜未眠。
两个时辰后,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藏书阁的童子拿着柳枝舫的幼女的验尸报告和其他证据来到刑部,刑部的人如同尊贵的大官大驾光临,纷纷跑出来迎接。
童子径自走到尚书的文案上,将一沓卷宗和卷轴之类都放在案上,回身与他们道:“我家主人说了,所有东西都在这里了,莫为这些事烦他。”
“晓得晓得,小哥慢走。”白章纪亲自送他出门,回身发现栗侍郎没有出现,立即问他们:“侍郎何在”
其他员外郎答道:“启禀大人,侍郎乃是栗爷的兄长,避嫌所以没有出现。”
此事非同小可,中部尉禀报之后,刑部连夜进宫禀报圣上,圣上大怒,立即下旨令刑部亲自审问,务必给遇害的人一个交代。
以免京城人心惶惶,造成不可挽回的民心动摇。
清晨时分,当得知蒋屠被抓时,京城百姓前往中部尉府围观,里里外外都站满了人,导致中部尉府水泄不通。
中部尉无奈只能出来说明,要将犯人移到刑部主审,百姓这才让开一条道。
蒋屠被官兵押着出来,群情激奋,破口大骂者不计其数,更有甚者乱扔鸡蛋菜叶子,连带押送的官兵也跟着遭殃。
官兵也只得受了,没办法,谁叫他们负责押送,不过像这样的情况,还真是人生第一遭。
官兵们将蒋屠押到刑部,百姓们害怕他们官官相护,特别是柳枝舫的莺花们,还有受害的女奴的家人们。
他们送女儿妹妹去玉奴坊做女奴,不是想她们死,而是为了有口饭吃!
被主人看上收为小妾的,倒成了福分,没想过这么变态的!有的甚至当天送去,不到半个时辰就被告知身亡。
碍于蒋屠的身份,再加上是他们自己卖的,只要卖了,就是别的人私有物品,出了这样的事,只能自己担着。
可又有谁卖了之后就真的不关心了变态的除外,如果不是为了有口饭吃,谁愿意卖儿卖女
眼下好容易有机会能让这魔头绳之以法,他们恨不能生食其肉,喝其血,绝不能让他们官官相护,放了人。
他们要亲眼看到他一刀一刀被活剐,唯有如此方能解心头之恨。
叶之桓首当其冲,站在刑部前,为众人请愿,众人知道他与周将军是好友,周若然又是四王爷的人,纷纷来求他。
“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叶之桓走进屋里,满脸都是疲倦,女儿的棺材仍摆放家中祭奠,他来,是想给女儿讨个公道。
员外郎们招架不住,只好禀报尚书。
白章纪叹了一声,“也罢,将他们都请进来吧。”
他不是不理解,原本是怕他们太激动,打断审问反而造成麻烦,现在如此,答应也就答应了,多派官兵看住就是。
四王府那边,颜疏雨睡得很熟,转醒已是辰时一刻(早上七点十五分),转身看到玄天权不在,连忙唤了一声:“来人。”
青梧推门走进来,“主子。”
“王爷哪去了”
“王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