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的管家长叹一声,拿着账本颤颤巍巍找到将军,“将军,若没有俸禄,这大半年光景,府中人该怎么过”
府里的开支倒是小事,半年后再发月俸即可,这官场的打点可一次不能少。
将军征战不在家,逢年过节,谁家婚嫁生辰等等在这些都是他在以将军的名义打点。
常年在外的人,若回京城,没人帮衬是要被排挤的。
纪战北自然明白这些道理,他回京城之后能依旧顺风顺水,少不了这些打点。
因此接过账本一看,对于人情支出,他没有意见,但看府中开销一个月高达两千两,整个人都傻了,他也不是王爷,没有府兵,更没有侍妾,花哪里去了都当废铜烂铁扔了么
管家见他震惊,无奈苦笑,指了账本上另一项大头支出,正是给四王妃的月钱,虽说是月钱吧,但每隔几天就来要,将军有言在先,他又不敢不给。
“五百一十七两”纪战北眉头紧皱,“四王府那边没给钱”
“给了,南管家每个月都会派人按原来的月俸给,每个月是三百余两。”
纪战北:“……”
至少八百两每个月,她到底花哪里去了他府中上下支出一个月也不过一千两,怎么,她一个人的吃穿用度比得上府中上百人
管家看了一眼将军,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咽下了,改口:“年后初夏,将军便要迎娶夫人,如今剩下的这些,恐怕连聘礼都备不全。”
因为将军也是大手大脚惯了,没有存什么钱,经常宴请下属,光宴请送礼一个月就要好几百两。“还有……”
“说。”
管家颤颤巍巍地答:“小的前些天去探望四王妃,里边的人让小的交一些钱,不然就要让四王妃受些苦头,小的不得已,所以……”
“多少。”
“二百余两,包括打点员外郎,狱卒,侍郎那里额外花了三百两。”
纪战北听到这里,憋了一肚子火,“探望什么,往后不许探望了,让她自生自灭,本将就当没这个妹妹。”
“……是。”管家悻悻地答应,再不敢多言,生怕触霉头,连带自己也跟着倒霉。
“另外。”纪战北回首看他,再三嘱咐:“府中若经营不下去,便卖一些不重要的字画瓷器,实在不行,问丞相借些亦可,你做主罢。”
“是。”
刑部,纪楚楚拼命否认,“大人冤枉,怎能凭一人之词便说本王妃是凶手,未免太草率,还望大人明察,还本王妃一个清白。”
纪楚楚跪在地上,虽然一口一个大人,但神情和言语之中还是带着傲慢。
白章纪冷笑,“本官为官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巧合之事,劝你还是尽快承认罢,免得你兄长受牵连。”
纪楚楚听出他的不屑,立即低头,低眉顺眼地回答:“大人明察,没有做过的事情,妾身不敢承认。”
对于她改了的自称,吃软怕硬的姿态,白章纪越发看不起,一把将名单都扔到她面前,“王妃还有何话要讲”
纪楚楚将地上的纸拾起来,均有自己的名字,心知事情已经暴露,但那个厨子死得好,死无对证又能拿她怎么样
没有任何罪证,她绝不会承认。
“妾身愚钝,不明大人何意。”
“呵,”白章纪嘴角扬起讥讽的笑,转头吩咐随从,“去,请郎中来。”
随从快步去了,不多时领着几个郎中转回正堂,郎中纷纷跪下,行了礼。
白章纪指着纪楚楚,“几位可记得四王妃在你们这开过药方,其中就有夹竹桃。”
郎中当中有两位年迈,再加上纪楚楚开药方已经过去很久,都说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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