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看了符咒和桃木剑许久,似有不甘,战兢兢鼓起勇气凑到门口,伸出爪爪往前一探,一道肉眼不可见的光圈再次将它震出去。
它落在地上还滚了几下,震得头皮发麻,又看了看写着“长情轩”三个大字的匾额,委屈得险些落泪。
缓了一会,想着如果能快点冲进去,这个圈圈应该拦不住。
于是,它摇着尾巴,颠颠儿跑去很远,然后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冲过去,然而,它还是被震落在地,伤得越发深了,差点爬不起来。
这光圈,很强,是那种它越强光圈也越强的东西。
白止暗暗咒骂了几句,但只能放弃,耷拉着头回去了,想了想,爬上恩泽屋的屋脊缩成一团,远远望着长情轩。
疏雨不在的日子,白止像个小可怜。
疏雨喝了雄黄酒,它知道,因为当时猛烈的剧痛,感受到了,身体越来越虚弱。
他们之间是相同的,所以疏雨每年端午都会以受不得酒为由避开雄黄酒,长情轩里也不能有朱砂和桃木以及任何供奉的神明以及香火,她也不能吃艾叶,朱砂酒类似这些东西。
玄天权长情轩出来时,发现地上许多烧焦的白毛,绒绒的,很细。
蹲下来拾起一看,是白止的猫毛,他唤了一声疏雨,颜疏雨看到此情此景,暗骂一句傻猫,心里更是焦急至极,提着裙摆一路小跑,随着玄天权来到恩泽屋。
白止嗅到她的味道,立即站起来,“喵!喵!”
颜疏雨抬头看到白止在屋脊,企图直接跳下,连忙招呼:“我在呢,不急不急,你慢点下。”
白止闻言,倏地收住前爪改为慢吞吞走下屋脊,摇着尾巴颠颠儿来到颜疏雨面前,看着她,眷恋地叫了好多声。
颜疏雨不以为然,一个劲地扒它的爪子,果不其然,有被灼烧的痕迹。
白止使劲收回爪子,坐在地上,长长的尾巴挡在爪子面前,死活不给她看。
颜疏雨既气又心疼,“你怎么傻里傻气的”
白止讨好似的冲她叫一声,颜疏雨回首与玄天权打了个眼色,玄天权心领神会,走到白止面前蹲下,摸摸它的头,“白止乖。”
白止别过头不理他,玄天权趁它不备,一举抱住,硬生生抓住它前爪不肯放,白止喵喵喵地叫个不停。
颜疏雨也不理,径自走到跟前蹲下,仔细看了猫爪,除了绒毛焦了之外,连肌肤也有烧焦的痕迹。
“你这臭猫,”颜疏雨越看越气,轻轻打了一下它另一只爪,“怎么如此不知避讳”
白止满腹委屈,它就是想她了,以为可以过的,大不了受点小伤,哪知这沈沉壁如此厉害。
之前也没妖告诉它,对于天敌的厉害之处,它是没有一点情况的。
颜疏雨嘀咕着,说要等洁川回来再说。
玄天权不肯,洁川是郎中,并非兽医,何况还不知几时回得来,到那时,白止皮肤都烂了,不行,一定要请兽医。
颜疏雨听了也觉得是这个理儿,也就任由他吩咐小厮去请兽医。
白止喵喵地叫了两声,像是道歉的样子,颜疏雨没好气的装作生气的样子别过头,白止一下急了,围绕着她打转转,小心翼翼地推推她的手。
“喵”它看了一眼玄天权。
玄天权摇头,“哄不来,自己做错事自己兜底。”
白止满脸不开心,干脆趴在颜疏雨腿上,装出奄奄一息可怜的样子,成功搏得颜疏雨注意,她伸手握住爪子,“是不是要死了”
喵喵喵难道这就是女孩子表示安慰的意思怎么感觉不对劲
玄天权剑眉紧蹙沉吟着,一直盯着白止的爪,似乎在思索到底是怎么烧伤的,不能跑到厨房玩火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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