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暗骂,面上却不动声色,“请郎中了”
“请了,用了药没多久,想必睡得昏沉,没有听到此番动静。”
“那就好。”
玄天权走到院子,原本还算雅致的院子此刻已满目疮痍,地上躺了十几个捕快,一个活口都没留。
“收拾吧,拖去与路边死去的人一同埋了烧掉,免得连这也染了瘟疫。”玄天权嘱咐道。
“是。”
打点之后,他以探望的名义走进都尉的房间,手起刀落,麻利地在都尉睁开眼的一瞬间,结果了他的性命,果然从他身上搜出进出皇宫的令牌。
他收了令牌之后将都尉丢出门口,“都尉为救本王不幸牺牲,葬了吧。”
周若然刚好抓了县令和师爷回来,看到自己属下的尸体被丢在门口,王爷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先是一愣,然后低头闷声答了一句:“是。”
都尉骁勇,根本不可能被这些三脚猫弄死,很明显是被王爷杀的,但他们哪里敢说个不字,周若然虽然气愤但也不敢吭声,默默地去了。
玄天权也不理他,吩咐侍卫将县令和师爷都绑了起来,然后在县衙里大肆搜捕,翻了个底朝天,终于在一隐秘处找到账本。
林申甫连忙拿来献给王爷,玄天权点点头,瞥了一眼无精打采的周若然,但没有解释的意思,他知道有些话说不得。
“启禀王爷,属下在县令的床底翻出许多东西,请您去过目。”一名士兵单膝跪地,抱拳说道。
玄天权快步走到县令的房间,只见看起来普通的木床其实是掏空的,里边填满了各式各样的瓷器、珠宝、檀木,无一例外均是稀有珍贵之物。
区区一个县令竟有如此财力,搜刮民脂民膏好厉害,玄天权脸色十分阴沉,沉默许久才吩咐:“都一一记好收好,到时运回宫里充入国库。”
“是。”
“王爷,发现了另一本账本。”周若然木然说着,随手交给玄天权,目无尊敬。
林申甫刚想发难,被玄天权一个眼神制止了,他回首与周若然说道:“周将军辛苦。”
周若然一声不吭,直接转身走掉了。
玄天权不理他,走到公堂上摊开两本账本,赫然发现是一明一暗两本账本。
明的账本是纪录了朝廷拨下来的银两和粮食,暗的账本是纪录的各种去向,其中大部分都流入刺史的属官刘司马去了。
“申甫,你去本王房里将户部的账本拿来。”
“是。”
林申甫走后,不多时转回公堂,将户部账本交给玄天权,玄天权展开看了看,确实无异,看来是真的账本了。
他随即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来人,将县令和师爷带上来。”
士兵推着两人走进公堂,一脚踹他们跪下。
玄天权转身吩咐周若然:“你带兵前去捉拿刘司马,切记留活口,不到万不得已不杀。”
“是。”
周若抱拳答应了,接过王爷的令牌转身大跨步离开公堂,他虽埋怨王爷,但公事私事还是分得清的,为了一个属下去杀王爷,不可能,顶多想讨个说法,也好对其家人有所交代。
“从实说来。”玄天权阴冷地看着县令,县令心知逃不过,干脆闭嘴,倔强地别过头,一言不发。
玄天权一怒之下也不管什么私刑不私刑了,“取烧得火红的炭来,请县令好好尝尝。”
烧坏了不要紧,这不是还有师爷和刘司马吗
“是。”士兵立即前往厨房取来烧得红红火火的炭,用细细的长夹子夹着朝县令走去。
另有两人牢牢按住县令四肢,夹着木炭的士兵用力捏开他的嘴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