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洁川离开不久,玄天权回来了,脸色阴沉得厉害,回来之后就把自己关在书房,不吃不喝也不说话。
南处溪担心坏了,便以颜疏雨请来邵洁川,兴许病了为由想骗他出来,不想王爷以疲倦为由,拒绝了好意,只吩咐他前去看看。
南处溪无奈离去,他去个什么劲邵洁川是来看白止的,夫人活蹦乱跳好得很。
也不知王爷发生什么事,竟然连夫人都不顾了。
夜里轻风拂动树影,颜疏雨倚在窗边呆呆地望着院子,今夜月朗星稀,她却无力欣赏。
“喵”白止走到她脚边坐下,颜疏雨回首,然后伸手挠了挠它的脖子,白止舒服地微微眯着眼睛,“你睡不着吗”
她停下动作,蹲下之后用尽全力抱起白止,企图将它放到窗边,但是吧,颜疏雨身为一个一米七的女孩子,体重不足一百斤,实在太瘦,细胳膊细腿的,使出吃奶的劲才勉强抱起白止。
白止既心疼又委屈,还不如它自己跳呢。
明明委屈得要死,还一边安慰颜疏雨,“不怪你,不怪你,是我胖……不对,是我太重了。”
就很不想承认!但是疏雨不开心,不惹她生气了,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说它胖也没关系,大不了明天当此事没发生过。
颜疏雨一手圈住白止不让它掉下去,另一手指了天边一轮明月,“今晚月色真美啊。”
此时半圆的月亮高高挂在深蓝的天空上,远处几颗微弱的星更衬得它皎洁无比,风开始凉了,拂动颜疏雨墨发,也撩动白止的心。
是啊,今晚的月色真美。
它长长的尾巴垂落窗边,偶尔摆动,系在脖子上的白丝绸随风飘起,当然,少不了它那白得发光的长尾巴毛,晃得颜疏雨眼前白茫茫一片。
“白止。”
“如何”
“如果有一天我看不见了,罪魁祸首一定是你,白唰唰的,晃得眼睛疼。”
白止瞄了一眼被晚风吹起的猫毛,委屈得不得了,“可能因为月光映照,你别这么说,我藏起来还不行吗”
说罢,便乖乖地扬起尾巴改为垂在屋里。
颜疏雨立即觉得好多了,以前没觉得它这么白啊,妈耶,比白丝绸还要白,晚上睡觉一个没盖好啊,月光一照,闪闪发亮,灯泡一样。
“多好啊,给你省了蜡烛钱。”
颜疏雨没好气地答道:“是是是,省的又不是我的,是阿颜的。”
话音一落,不等白止搭话,她又说道:“说起阿颜,你觉着他待我如何是真心的吗”
白止脱口而出:“讨厌他。”
颜疏雨一惊,诧异回首:“为何”
“……不知。”白止摇了摇头,美妙的眼睛充满疑惑,若有所思,若有所遗,心里始终萦绕着某种微妙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颜疏雨噘嘴不满,“欸,与你说了也是白说,你还不懂感情呢。”
白止哼了一声不答话。
半晌后,颜疏雨长长地叹气,苦笑又说道:“他……不够爱,仅是喜欢罢了,撑不了太久。”
白止依旧不答话,陪着她仰望夜空,尾巴左右摆动,最后搭在颜疏雨背上,像一只柔软的手轻轻搂住她。
颜疏雨也不理,任由它胡闹。“万事得靠自己啊,你说对不对啊,小白止。”
白止:“哼,你知道就好。”
它瞄了一眼高挂的月亮,伸出肉垫呼上她的脸颊,使她回过神,又说道:“夜深了,再不睡觉就给你讲鬼故事。”
颜疏雨揉了揉脸颊,埋怨道:“也不知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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