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疏雨窃笑,感叹有只猫陪在身边真好啊,孤寂的生活有了安慰。
青枫走回来,不经意看到放在角落的炭盆,便问道:“主子还需要炭盆吗”
颜疏雨点头,虽已是春天,但每到下雨天十分冷,白止又不肯跟她睡,她只能眼睁睁看着猫型暖炉睡得香甜,再没有炭盆,不得瑟瑟发抖
青枫笑着点点头,“奴婢再去讨些,以备不时之需。”
“好,”颜疏雨打了个哈欠,艳羡地看着青枫仅着一件稍厚的锦衣,“为什么你们都不觉得冷”
“主子身子骨弱,自然怕冷,真让人心疼,不似奴婢皮糙肉厚。”
“好羡慕。”
“主子瞎说什么,奴婢有什么好值得羡慕,夜已深,早点歇着,明儿便是春分前一天,想必……皇上会派人来。”
“好。”颜疏雨满口答应,躺好准备入睡,忽然觉得不对,倏地睁开眼睛,起身想叫住青枫,奈何她已经走远。
她怎么会突然提起皇上说不出哪里不对,但觉得分外诡异。
第二天早膳过后,青枫得来消息,匆匆跑回长情轩,找到正在帮白止剪毛的颜疏雨,气喘吁吁说道:“主子,来人了,管家正领他到恩泽屋。”
“我去看看。”颜疏雨起身就要走,青枫赶忙按住,“主子三思,人越多越添乱。”
颜疏雨细细琢磨,觉得也是,随口嘱咐青枫再去打探,青枫满口答应,一溜烟去了。
颜疏雨看着她的背影沉吟,青梧感到疑惑,“主子看着青枫作甚”
颜疏雨回过神,笑了笑,“没什么,你见过管霆钧吗就是时常跟在皇上身边的那个侍卫。”
青梧想了想,忽然福至心田,“您说的是那个满脸伤疤的男人吗奴婢见过他几次,却不知叫什么名。”
颜疏雨望着青梧诚挚的眼神,感到诧异,低头琢磨,暗暗嘟哝青梧不像说谎,难道她多疑了
监视她的人,无论是谁,必定见过管霆钧,否则怎么知道她有没有按照管霆钧的命令行事,青梧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名字
颜疏雨决定再试探一番,故意惊诧说道:“若是他来,王爷岂能逃过此劫”
青梧虽不知主子为何这么认为,但尽力解释:“主子安心,御前侍卫是很重要的职位,这点小事犯不着劳烦他。”
颜疏雨笑得勉强,看来真不是她,只有青枫了,她想着青枫无邪活泼的笑颜,心底怪不是滋味。
余光一瞥,这个令她感到无限担忧的人正飞奔回来,立即假装漫不经心,直接支开青梧:“你带白止沐浴吧,浑身脏兮兮,容易长虱子。”
青梧不疑有他,满口答应,只是看到白止抱住柱子不肯走时,感到些许哀怨。“乖,你听话,沐浴之后给你吃小鱼干。”
白止不情不愿“喵”了几声,看在小鱼干的份上,跟她走了。
青枫飞奔而来,喘了一会,匀了呼吸,才说道:“主子,那方来的并非管霆钧,而是一个陌生的老太监,听仆人们说,他时常敲诈王爷。”
颜疏雨心底微凉,开口便是管霆钧么竟胆大到丝毫没有避讳的意思。
颜疏雨想起以往种种,心里不禁一阵冷笑,她看人的目光几时变得这么差了怎么看不出青枫对她有二心
可饶是心底微凉,有些事还得面对,颜疏雨瞥一眼青枫,故意重重地呼一口气,“还好来的不是管霆钧。”
青枫闻言迅速捂住她的嘴,顾不得尊卑,呵斥颜疏雨:“主子不可胡言。”
颜疏雨瞳孔倏地放大,虽然早有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