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颜疏雨馋虫都被勾起来啦,想流口水,认真琢磨可行性,想着白止,她立即笑嘻嘻说道:“没得吃也没关系,到时让白止抓两只野兔子回来。”
主子的笑容里充满邪气和不怀好意,青枫哭笑不得,“主子,白止是猫不是老虎,您对它要求太高了。”
颜疏雨哼了一声,瞟了一眼杂物院,淡淡回答:“长这么壮,得出去跑跑,不然总感觉白养了。”
“你们快端热水来,我洗漱之后,还得去哄哄它,哄不好,秋季就没有野味吃了。”
青梧和青枫异口同声:“是。”然后捂嘴偷偷笑,主子真贼!
颜疏雨关好窗户,走到屏风后,换了一身黛蓝素色锦袍,伸了个懒腰,余光看见青梧捧着铜盆走进来,盆里放着一块干净的棉白手帕。
青梧拧干手帕之后,递给主子擦脸,颜疏雨接来之后,问道:“我听说王妃一直用丝绸擦脸。”
青梧不知主子此问何意,不敢胡乱搭腔,只点了点头。
颜疏雨瞧出她的小心思,便笑道:“我只是羡慕她的奢侈罢了。”
青枫捧着早膳走进来,接过话茬:“主子若是像她这般没心没肺,不顾及王爷,别说丝绸了,鱼油锦洗脸也用得起。”
颜疏雨听出青枫话语里的不屑,不顾及玄天权这么有底气难道是——颜疏雨眼前一亮,问道:“她兄长回来了”
“没有,听说要在皇上生辰才赶得回来,”青枫摇头,然后忿忿不平地跺脚,“她的花销,都是您嫁妆融的金子。”
真为主子感到不值,花自己的钱,养着自己夫君的女人,还是个恶毒无比的女人。
颜疏雨倒不在意,反过来安慰青枫:“这些嫁妆本就属于王爷,如此一想,是不是感觉好多了”
她以为是共赢,她没有什么机会进皇宫,盖了官印的嫁妆和废铁没什么区别,现在给南处溪融了正好,变成金子,以备不时之需。
情趣满脸诧异,抬头问她:“主子想全都变成银两金子”
“是啊,我本就不需要如此华丽的装饰招人妒恨,金子能融就融,宝石玛瑙能卖就卖,留下几件像样的备不时之需即可。万一王爷休了我,我还能有本钱做点小生意,也能接弟弟出宫,置办一处不错的府邸。”
“主子,您准备的后路可真足。”青梧一时之间感慨万千,自嫁进王府,王爷不能保护她,她就只能自己保护自己。
颜疏雨摊手,无所谓地答道:“这是自然,我不喜欢无所依的感觉。”
“到时王爷若休了您,主子可要记得将奴婢们赎回。”
颜疏雨笑着点头,与其在此苟延残喘,还不如换作另一个身份,哪怕辛苦点,也好过在此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可是啊,哪有想的这般简单,皇上在一天,王爷就不敢休她,唉,颜疏雨长长地叹了一声,隐隐感到失望。
她多么盼望玄天权能给她一纸休书,她拥有自由,他也不必为纪楚楚的争风吃醋感到头疼,一箭双雕,多好。
思来想去,颜疏雨愈发烦躁,干脆不做他想,招呼青梧:“走吧,去看看白止。”
青梧应了一声,走来搀扶颜疏雨,见她俩要出去,青枫赶忙丢下手边的鸡毛掸子,跑来搀扶主子,路滑,万一摔倒,也多个人垫底。
颜疏雨捂嘴偷笑,感觉自己好像个瓷娃娃,一碰就碎。
青枫边走边嘟哝:“主子,白止长得是过分好看,可不怎么搭理人,且越来越凶,奴婢昨儿喂食,还差点被它抓伤。”
“王爷你都不怕了,还怕区区一只猫”
青枫调皮地吐了吐舌头,“确实如此嘛,白止真是越来越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