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女人!竟敢如此嚣张,以为自己什么身份,连她送去的人都敢虐待,这不是拂她面,打她脸吗太气人!
虞梦看到王妃涨红的脸庞,愈发害怕,跪在地上身子缩成一团,颤抖不止,纪楚楚见状,便扬起温柔的笑,与虞梦说道:“抓住她的把柄,为你报这苦虐之仇。”
虞梦心里咯噔一下,匍匐地上,仿佛低到尘埃里,诚惶诚恐不敢应答。
“说!”
虞梦咽了一口唾沫,畏畏缩缩答道:“颜……颜氏不曾虐待奴婢,是奴婢不慎……不慎弄伤。”
“孬货!要你何用!”纪楚楚勃然大怒,腾地站起,指着虞梦的鼻子破口大骂。
甘棠站在角落里,低着头捂嘴窃笑,真不是个识趣的人儿,胆敢忤逆王妃,有好戏看了。
纪楚楚深呼吸几次,勉强忍下怒火,冷然说道:“你既然回来,颜氏醒来……”
“回……回禀王妃,颜氏并没有苏醒,还在床上躺着。”
“既然如此,回来作甚滚回去!”纪楚楚大怒,虞梦恐小命不保,连滚带爬离开水仙阁。
之后,她便站在院子里不知该前往何处。
不敢再靠近水仙阁,更别说去问王妃可不可以留下来,万般愁绪,胡乱走动时,竟看到青枫与慕青山说话,话中提及来年春天,鱼苗什么的,虞梦听得满腹疑惑。
一愣神,竟踩断枯枝,发出“咔嚓”的响声,慕青山猛然回首,大声吼叫:“谁!”
虞梦犹豫了片刻,念及自己地位甚至不如青枫,便低着头,颤颤巍巍走出来,青枫见是虞梦,稍微松一口气,转身问她:“你为何在此处”
虞梦将来龙去脉说一遍,青枫“哦”了一声,接着低头沉吟半晌,慕青山兀自离去多时,青枫再抬头时,见他不在,暗自松一口气。
她也算半个自己人了吧,青枫想了一会,嘱咐虞梦在此等候,然后一路小跑回去请示主子。
虞梦在此等了一柱香,别说青枫了,连个人影都见不着,也不知走到了何种偏僻的地方,或许,此地距离长情轩甚远虞梦不停地找借口说服自己,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青枫该不会只是为了敷衍自己
虞梦越想心越凉,含恨欲离开,转身刚走几步,身后传来青枫的呼唤声,“哎,你别走啊,不是叫你等一会吗怎么走了”
虞梦赶紧停下脚步,青枫蹲在地上呼呼地喘气,“终于追上了,你跑那么快干嘛,有老虎吃你”
虞梦想起自己方才肮脏的想法,羞愧低头,一言不发。
青枫缓了一会才站得起来,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扯虞梦的手,硬将银两塞到她手里,“甘棠素来贪财,你去拜托她在王妃面前说几句好话。”
虞梦将信将疑,却不敢提出异议,在青枫的注视下,一步三回头地去了,很快消失视线中。
青枫哼了一声,嘟哝道:“真是个傻孩子,我家主子说的话,哪句不是真”
三步并作两步回到长情轩,推门就看到白止在院里闹脾气,背对主子气呼呼地拍扁雪堆,不由得疑惑:“主子,白止怎么了”
颜疏雨苦笑,“我不小心说了一句它脏兮兮,然后就生气了,气到现在,怎么哄都哄不好。”
说完之后感慨万千,娇衿这种东西,原来会随着体重增长。
白止见她只顾着和青枫说话,没有继续哄它,更气了,本想伸出爪子抓她,后来想想,改为肉垫拍了一掌她的腿,头也不回地跑开。
颜疏雨好气又好笑,冷落它一段时间也好,再继续宠着它,真要无法无天了。
青枫忙不迭点头,附和说道:“早该如此了,您不知道,白止前些天还想去王爷的书房捣乱,还好奴婢起夜时看见,不然可就完蛋了。”
颜疏雨愣住,白止无故去书房作甚难道想挠玄天权这个她同意,等她为它搏得自由,白止的存在一来可以震慑纪楚楚,二来也可以保护它。
虽然只能挠挠,但是聊胜于无。
寒冬之夜,外面下起了鹅毛大雪,颜疏雨迷迷糊糊转了个身,本属于白止的位置空空荡荡,她吓得猛地坐起身,胡乱穿鞋,披了氅衣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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