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干什么”宜珠一下挡在了霍晚亭的面前,愤怒又委屈的瞪着霍云亭。
小姐已经受了这么多委屈了,为什么公子还要打小姐
一想到这她不由悲从中来,抱着霍晚亭失声痛哭起来。
霍晚亭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头,安抚道:“我没事的,快扶我起来!”
心中却在叹道:宜珠也才不过是一个十三四岁的丫头而已,后来那么多的岁月,一直都是她陪伴在自己的身边,颠沛流离,受尽人间冷暖,不免又添了几分怜爱之意。
只是刚刚霍云亭那一巴掌打的实在太严重,霍晚亭一说话脸都疼的直吸气。
“呜呜……”宜珠边哭边拿手帕去捂霍晚亭的脸颊。
霍晚亭接过手帕,捂着脸,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直视着霍云亭道:“哥哥为何打我因为我要嫁给盛衡吗”
霍云亭却撇了撇嘴,十分不屑,转身进了屋道:“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
说完直接将她推了出去,“嘭”的一下关上了门。
“小姐,你看公子她……”宜珠气的直跺脚。
霍晚亭摇了摇头道:“哥哥就是这脾气,他也是为了爹爹的事情心急,才会如此。”
“公子,小姐!不好了,城中的大夫都不愿意来给老爷瞧病,出再多的银两都不来!”
匆匆忙忙跑来的是霍满,他是霍府管家霍忠的儿子,说话时一边喘一边哭,很是可怜。
霍忠为了保护霍殊,也被打伤了。
一听到这话,霍云亭又连忙拉开了门,急的原地打圈,一边喃喃道:“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
当视线落到霍晚亭的身上的时候,又是恶狠狠的一瞪眼,气不打一处来,道:“都怪你!”
“哥哥的意思是我就该早早自我了结,以保清白,免得连累了你们,污了门庭吗”霍晚亭忽然冷笑,语带嘲讽。
霍云亭一听,登时如遭雷击,脸色发白的站在原地,嘴唇嚅嗫了好几下,想要说什么,但最终一句话也没有说的出来。
妹妹的苦,他心中是有几分知道的,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此时霍晚亭也顾不得和他置气,连忙扭头对霍满道:“快去盛督主的府上找一个叫乐终的小太监,让他给盛督主传话,派一个御医来!”
“你!”霍云亭一听,眼睛一瞪,想要阻止,但是霍满一溜烟的就跑了出去。
现在城中的大夫根本请不来,只能托了盛督主的关系让御医来才行了。
霍晚亭站了起来,一把推开立在门前的霍云亭进了屋中。
霍殊双目紧闭的躺在床上,鼻青脸肿的,原本清俊的脸上没有一块好肉。
爹爹向来最重颜面和体面,被这样一闹,面子里子都没了,这样一想,霍晚亭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悲伤,眼泪哗哗的落了下来。
她一边啜泣,一边拿起旁边的金疮药为霍殊上药。
念着她也体虚,宜珠连忙夺了金疮药道:“小姐,让奴婢来吧!”
霍云亭也走了进来,看见这副悲悲切切的场面,忍不住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好好的家,怎么才短短几夕就变了模样了呢
又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霍满终于急急忙忙的带着一个穿着御医官服,年约四十来岁的人到了府上。
霍晚亭连忙带着宜珠避到了一旁的屏风后面。
乐终也跟着来了,想来是得了盛衡的命令。
这名太医霍晚亭也认识,是太医院的江松石,从前,每次都是他给自己把脉,还劝自己少行那些想不开的事情。